困境提到年底的六府议事上来。若是其他州、府愿意出手相助,兖州府的困境并非无解。”陈川平思索片刻后,严肃道。
“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但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若是什么都靠着其他州府出手救助,以后的事情可就难办了,毕竟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倘若其他州府也提出困难,那又该如何应对?不到万不得已,州府之间不能轻言求助。”刘卓沉思了片刻后,才面无表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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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遇事思虑深远,高瞻远瞩,非我等所能及也。”
“但是,大人似乎是忘记了一件事,济南城中还有一个济南钱庄。钱庄专门从事存、贷业务,在坐的诸位可是耳熟能详。如今的济南府更是人尽皆知,就连不少来往的商人也想在此存钱获利。”
“若是兖州知府可以提供抵押物,济南钱庄或许可以提供一批银两助兖州府度过目前的困境。”何良安欢欣万分笑道。
“朝廷的知府衙门向民间钱庄借贷,此事传出去怕是有损朝廷的声誉啊。”未等刘卓开口,幕僚崔世英皱眉道。
“如今,兖州府的百姓都已经活不下去了,朝廷的脸面还有那么重要吗?难道兖州府数万百姓的性命还比不上你口中的脸面重要?”何良安严厉斥责道。
心中暗暗道,天下就是因为有你们这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人,才导致许多事情止步不前,丝毫没有一颗为民为国的赤子之心。
“好了,你们两位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再争论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坐下喝杯茶消消火。”刘卓及时出言打断了崔世英的继续发言。
“我了解过这个济南钱庄,确实是以存、贷业务为主。既然崔先生担心借贷一事泄露对朝廷的颜面有所损害,不如找一个中间人,由中间人来借贷、还贷。”
“这样的话,不仅兖州府的困境可解,又不会损了朝廷的脸面,一举两得。”刘卓一脸真诚的望着众人,正色道。
“大人的提议相当稳妥,切实可行,甚妙。”邓德霖听后,立即出言奉承道。
随后,其余的众人也出言附和。崔世英见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表示赞成。
小半个时辰后,众人才起身散去。
“世英兄,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明显是抚台大人先前早就想好的。在今日提出,不过是预演一番,看看我等的反应如何,以便于在年底议事时通过。”
“再者,抚台大人一心所想皆是是兖州城的百姓,并无私心。你又何必较真呢?”邓德霖一脸和善,微笑道。
“德霖兄,我等既然在抚台大人手下担任幕僚,就应当直言相告诸事之弊。至于抚台大人是否听从,那就不是我可以关注的了。倘若事事顺从抚台大人的意愿,还有我等存在的必要吗?”
“德霖兄,你这性格也该改一改了。倘若哪日,你拍到了马蹄子上,那就是祸非福了。告辞!”崔世英转身离去。
“崔世英,你好心当成驴肝肺。装什么清高?你不就是一个伪君子,活该你一辈子考不上进士。”邓德霖指着崔世英离去的身影怒骂道。
议事厅内,刘卓留下了陈川平。
“调你过来这边也许久了,手头的事情也多,一直也没有找你问问你的想法。”刘卓望着椅子上的陈川平,心中有些愧疚。
陈家两代人忠心尽职,为刘氏商行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除了银两、田宅、以及地位,刘卓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给陈家的。正好抚台衙门的幕僚没有太多的要求,就将其调过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刘卓也有些担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川平明显做的越来越好,自己的担心纯粹多余了。
“如今陈伯年近花甲,可你依旧长伴左右,处理各种棘手的事情。这些年我把能想到的奖赏,尽皆给了陈家,更是将你调来抚台衙门担任幕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刘卓态度和善,语气柔和,给人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公子,川平没有什么想法,公子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公子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自打陈川平懂事起,父亲就对我说,生是刘家的人,死是刘家的鬼。”
“跟随公子的几年,川平已经收获常人无法企及的地位与财富。若是真的有什么想法,那就希望公子多多教导军中历练的两个儿子,让他们以后替我与父亲长伴公子左右。”陈川平一脸真诚的望着上方坐着的刘卓。
“好。不日我就会将他们二人调回来。”刘卓望着眼前已至不惑之年的男子,心中充满了敬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