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情报处在登州府的渗透可谓是树大根深,牢不可破。
“不用了。你既是商行在此地的管事,又是情报处的一员,一定要对港口、府衙、及登州府境内的知之甚详。”
“登州港作为连接山东与辽东的港口,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是大军后勤补给的枢纽。倘若此地有异变或者突发情况,一定要及早传信济南,你可明白?”刘卓神情严肃,目不转睛的注视眼前的陈锋,郑重其事的说道。
“属下明白。”陈锋答道。
“你是川平的堂弟,纵使你能力不凡,稳重谨慎,我也不能过多的偏袒你。你还年轻,得在底层多磨炼磨炼,多见识见识,这对你只有好处。等你阅历、经验丰富一些,我再委你重任。”刘卓脸色一变,眼含笑意,满含期待的说道。
“大人苦心栽培,属下没齿难忘。必定尽心竭力,成材成器以报大恩。”听完刘卓的鼓舞与激励,陈锋激动不已,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满欣欢喜的说道。
“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刘卓随口道。
作为连接两地的港口,即便是投入再多的人力,刘卓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征战期间,倘若被自己人断了补给与后勤,那便完全受制于人了。
在登州港停留了半个月后,刘卓方才随着最后一批的将士踏上前往辽东的船只。
天启七年三月初十,从山东出发的三万大军尽皆抵达辽东。
复州城临海港口,几十位将领身穿官袍站在岸上,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船只,生怕错过了什么。
就在岸上众将焦急等待的时候,刘卓身披皮甲与监军曹公公缓缓的出现在众将的视野中。
极目远望,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刘卓的眼前。总兵徐长庚、副总兵吉达,参将王嗣澄、吴俊、王天行、张宁远、任知命等几十员将领早已静候多时。
“拜见靖虏将军。”诸将单膝跪地行礼。
“都起来吧。这位是朝廷派来的监军曹公公,还不赶快向曹公公行礼。”刘卓随意介绍几句,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见过曹公公。”徐长庚、吉达、王嗣澄、吴俊等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着。
随后,众将与刘卓有说有笑的前往军中大帐,丝毫没有将监军太监一行人放在眼中。
“曹公公,这刘卓与其手下的一帮将领态度、举止轻浮,目中无人,丝毫没把公公您和陛下放在眼里啊。”一旁的青年太监颇为不满的说道。
“怎么?王公公才出来这么几日就受不了了?还想拿宫里的那套来作威作福,仗势欺人?”曹公公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
“曹公公误会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只不过是刘卓那小子的态度,令人极其厌恶,心有不快了罢了。”王公公急忙矢口否认,一本正经的说道。
“即便你心中什么不满,你都给我藏在心里,一个屁也别让我听到。自己什么身份?该做什么还需要我亲自教你?”说完,曹公公不屑的瞅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跟随诸将来到营中。
就在曹公公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年轻的王姓太监两眼死死盯着曹公公的背影,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与不甘。
待众人齐聚大帐,刘卓才开始询问后金的动向。
“将军,我部人马现已完全占领盖州,后金只有些许骑兵游弋在盖州附近。根据探子传回来的情报,耀州、海州等数十座城堡人去城空。”
“后金为了加固辽阳城,将修建的东京城都拆了。经过后金近半年的加固,南、东、西三门外,不仅有宽阔的城濠,还有至少百余条的濠沟,俨然成为了一个乌龟壳。”
“此外,北门外虽没有其他三门那样的防御手段,却驻扎了至少三万的骑兵。而且,太子河的北岸也驻扎着数量不少的后金八旗兵。粗略估计,守卫辽阳城的兵力至少在十万。”王嗣澄从容镇定,一脸严肃的介绍着后金在辽阳的部署。
“十万兵马,皇太极是把老底都搬出来了吧。如此,首战即是决战,一战定胜负。”刘卓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的将领,面无表情的说道。
“首战即决战,一战定胜负!”诸将高声呼喊。
连续三声之后,刘卓方才示意诸将停下。
“丁敬臣、段千秋,在不影响春耕的前提下,辽东可抽调多少民力?”刘卓扭头望向丁、段二人。
“可调青壮六千。”丁敬臣沉思片刻后,答复道。
“好。”
“派人传令济南,从各府征调两万民夫前往辽东,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