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僵持了有小半个时辰后,刘富实在是忍受不了,便将今日所见尽皆吐露出来。
“你这儿子真有能耐,先前掳来个国色天香的儿媳。如今,在商行养着这个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在找女人这方面,你儿子可一点都不像你。”刘母好一通夸奖刘卓。
“说正事。如今雪儿和嫣儿都怀有身孕,此时给儿子纳妾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刘富认真说道。
“雪儿与嫣儿都是知书识礼之人,不会在这些事情上计较。倒是那苏家小女是什么意思?”刘母面带疑惑的看着刘父。
“你看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刚才所说的都只是猜测,是猜测。再说了,我今日就简单和她说了几句,并没有聊到纳妾上来。”刘富继续解释道。
“那你明日再去一趟商行,找个人问清楚这位苏姑娘的家世与背景,然后再做打算。”刘母思考片刻后,随即安排道。
“好。”
从古至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男女的婚嫁中占据主导地位。纵使有男女私定终身,但也只是少数。
两情相悦虽看似与于礼不合,有违三书六礼的既定习俗,但在刘家,刘父刘母却不得不重视。因为,刘家已经出了刘卓这么一个不喜理学与礼教的另类。
次日一早,刘父便早早的来到了商行,向邢宁浩打听起苏若莹的底细。
“小宁浩,那苏家小女明明是个黄花大闺女,看着也绝非寻常人家,但她为何抛头露面来到商行做事?”
“此外,那苏家女子学识广博,待人恭谨有礼,教我那不成器的孙子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你对苏家小女的情况又了解多少?今日你若不详详细细的说出来,我就亲自去问苏家小女。”刘富一脸认真的看着邢宁浩,严肃的说道。
“老东家,这苏若莹的情况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李掌柜对这个中缘由是最为清楚的。我记得去年,李掌柜便经常带着苏若莹前往巡抚衙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李掌柜就把苏若莹安排在了商行做事。此事传开后,济南城内的许多人对苏若莹议论纷纷,不过在公子命人教训了一部分之后,就很少有人议论了。”
“至于苏若莹的家世,倒与老东家挺像的。但这家人就是命不太好,苏若莹的两个哥哥,一个被当做匪徒杀了,一个上了战场下落不明。如今的苏家也就只剩她与其父苏恪。”
“老东家,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当时,是公子命李掌柜接触苏若莹之父苏恪,但具体是做什么?还有苏家小女为何来此做事?我实在是不甚清楚。”
“老东家,要不我再叫几人上来,您挨个问一遍。”在刘富的逼问之下,邢宁浩终于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刘富。
但刘富显然对于邢宁浩的回答不满意,又一番追问之后,刘富得知了苏家宅院的位置。
一番道谢后,刘富立马返回了巡抚衙门,随即派出人手前往打听苏家的情况。
申时左右,王青便急匆匆的返回了官署,向刘富汇报情况。
“如此说来,苏家小女还是个可怜人。小宁浩倒也没有骗我。”刘富自言自语。
“太爷,太爷。”王青轻轻拍了拍刘父肩膀。
“怎么了?”刘富回过神。
“太爷,是不是忘了什么?”王青伸手讨要。
“你大哥王成视钱财如粪土,你却把银子看得比命都重,你们两个怕不是亲生的吧?”刘富边说,便从怀中掏出银票。
“那肯定是亲生的啊。”
“太爷阔绰,以后还有这种事,王青任凭太爷差遣。”看到刘富手中的银票,王青不由得双眼放光,随后奉承道。
“老规矩。”刘富再次叮嘱道。
“太爷就放把心放回肚子里吧,王青这点见识还是有的。”王青嬉皮笑脸答复道。
了解了苏若莹的底细,打听清楚与刘卓的关系后,刘富立马找刘母商量。
刘氏商行五楼。
望着眼前聪明伶俐、智力过人的孩子,苏若莹是由衷的喜欢,只可惜不是自己的孩子。倘若哪日自己也有这么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那便不枉来人间走一遭。
由于大半精力都放在了教书上,放在商行事务方面的心思也越来越少。
虽然银子没少拿,但苏若莹心中总觉得不舒服,这样下去会越来越偏离自己的本意和初衷。即便是自己教书教的再好,那又能怎么样?又可以教多久呢?
一番沉思后,苏若莹最终决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