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私下议论结束,魏忠贤就成为了朝臣弹劾的下一个目标,
九月二十五日,杨所修、杨维垣、陆澄源、钱元悫、钱嘉征等人纷纷上奏疏弹劾魏忠贤。
尤以贡生钱嘉征言辞最激烈,列举“并帝”“蔑后”“弄兵”“无二祖列宗”“克削藩封”“无圣”“滥爵”“掩边功”“朘民”“通同关节”十条滔天大罪。
魏忠贤在得知此疏后,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跑到崇祯帝前哭诉,连呼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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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崇祯皇帝朱由检却不为所动,命内侍当庭诵读钱嘉征奏疏,让魏忠贤亲耳聆听,魏忠贤惶恐不安。
随后,魏忠贤以身体不适、年迈力衰为由请辞。崇祯在收到魏忠贤的上疏后,随即批准同意。
十月十二日,崇祯皇帝朱由检正式下旨将魏忠贤之罪昭告于世,贬魏忠贤至凤阳祖陵管理香火,客氏送至浣衣局收管。
由于魏忠贤离京之时,携带了大量的护卫与财物,过于高调,朱由检随即下令将魏忠贤逮捕入京。
行至阜城的魏忠贤从阉党党羽李朝钦那里提前得知这个旨意后,两人痛饮一番后双双自缢。
此后,崇祯朱由检将魏忠贤等二百多人定为“逆党”。魏忠贤、客氏被凌迟戮尸,其诸多党羽或处死,或削籍,或充军,从而实现了所谓的拨乱反正。
大明从此步入了崇祯时代。此时的大明朝虽然偏离了既定的历史轨道,但很快就会有人出手加快历史的进程。
十月十六日清晨,一支途经平阳府绛州的商队,缓缓驶离了绛州城。
“敢问壮士,这是带崔某前往何处啊?”崔呈秀在马车内醒来后,疑惑的问道。
醒来的崔呈秀一脸好奇的看着四周,自己昨夜不是上吊了吗?为何在这马车之内?
“崔先生既然已经假死,日后怕是需要换个称呼了。”一旁骑马的金辰随口说道。
“假死?壮士可否为在下解释一二?”崔呈秀继续问道。
假死?崔呈秀疑惑不解。随即令车夫停下来马车,一脸疑惑的看着身前的壮汉。
“昨夜,我手下的几个弟兄潜入先生府中,看到了先生想要上吊自杀,所以便出手救下。随后,一把火烧毁了先生的府邸。所以,先生现在已经是身死之人。”
“我等来此乃是奉命行事,是为先生扫除后顾之忧的,绝不会伤害先生与爱妾萧灵犀分毫,还望先生体谅。”金辰十分恭敬,异常客气的解释道。
“壮士,我那爱妾现在何处?可否将其唤来,让我看上一眼?”崔呈秀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崔呈秀面露担忧之色,一脸急切的望着金辰,好似对金辰等人所言不太相信。
“先生稍等片刻。我已经令人将其接过来了,先生很快就可以与爱妾相聚。”金辰笑着说道。
“壮士,适才听壮士所言是奉命而来。不知壮士奉何人之命?”崔呈秀疑虑不断,不停地问着。
“等先生抵达了目的地,先生自己就知晓了。”金辰卖了个关子,未直言相告。
很快,崔呈秀的爱妾就从后方的马车中被带了过来。见爱妾安然无恙,崔呈秀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对身马车外的护卫的戒心也大幅降低。
经过长达近一月的赶路,崔呈秀一行人终于抵达山东济南城。
“少华兄,京城一别,怎么这般憔悴不堪,精神萎靡呢?”刘卓大笑着走了过来。
“刘,刘将军。不,不,应该是侯爷。”崔呈秀激动不已。
“原本,我想将假死的计划写在信中,但担心被有心人看到,所以便未曾提前告知少华兄。”
“少华兄可不要怪刘某擅自做主啊。”刘卓满脸堆笑,与其和善,一脸兴奋的说道。
“侯爷哪里的话,崔某如今能活来到济南,已是万幸。崔呈秀谢过侯爷的救命之恩。”说罢,崔呈秀拉着身旁的妾室跪地道谢。
如今魏公公已死,投降刘卓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崔呈秀在心中暗自盘算。
“少华兄,切勿如此,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刘卓急忙扶起崔呈秀,笑言道。
“侯爷的恩情,崔呈秀铭记在心,日后必有厚报。”崔呈秀信誓旦旦道。
“不说这些。少华兄与嫂夫人一路舟车劳顿,贤弟得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说罢,刘卓便令人在宅内宴请崔呈秀二人。由于有女眷在场,刘卓则命人喊来了董映雪陪伴萧灵犀。
一连十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