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开封知府便将张二一行人放了出来。当然,这些人之中并不包括刘四。
走出开封府衙,张二便扑通一声跪在了邓德霖与卫道跟前,哀求道:“邓先生,卫大人,你们一定要救救四儿啊,刘四绝对是被冤枉的,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二人连刘四犯得的什么罪名都不清楚,又如何施以援手呢?你和刘四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你对刘四的情况清楚吗?”邓德霖细心安抚道。
“我虽然不太清楚刘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依刘世叔当年的性情,是绝对不会做那等触碰律法的事来。”张二脸色微变,眼角微微颤抖,流露出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先回客栈,把消息传回济南。然后,派人打听了刘家的事后,再做决定。”卫道直接拍板。
因为张二的状态不佳,回到客栈之后,卫道就派人看住了张二,防止出现意外。
经过两、三日的打探,众人并未打探到关于刘家变故的缘由,只知道刘家在十多年前是开封府的富户。后来,不知是何缘由,刘宅上下五十余口人一夜之间被官军全都抓走了。
由于刘宅的大公子刘泽惠在事发前几日外出,因而躲过一劫,并在好友的帮助下逃离了开封府。
“如此说来,就是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打探到?”卫道冷哼一声,淡淡道。
“处长,底下的兄弟已经问遍了城内、城外百姓,但是所有人的回答基本上都差不多,并非兄弟们不尽心做事。”张悦面露苦色,但依旧照实汇报道。
“如此看来,多半是当时事发突然,加之刘家得罪的这个对头背景惊人,所以我们才得不到有用的线索。”邓德霖的目光深邃而又冷静,眉头微蹙,笃定道。
“邓先生,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卫道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转而求助邓德霖。
尽管刘四先前有些不良嗜好,但自从来到了自己手下,确实给自己帮了很大忙。其作为自己手下的得力助手,若非万不得已,卫道也不愿意轻易放弃。
“既然在外面打探不到刘家的相关线索,那就再找开封知府聊一聊了前几任知府的事。”
“但是,卫大人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刘家的事是发生在十多年前,或许这位张知府真的毫不知情。”邓德霖压低了嗓音,郑重其事道。
“那就辛苦邓先生了。”卫道一脸感激道。
两人本能将周王府的左长史插手刑狱一事给忽视了,倘若刘家真的得罪了周王府,即便是刘卓前来也是爱莫能助。
如今的两人不过是想了解清楚刘家因何至此,倘若能够将狱中的刘四救出来,就再好不过了。
“处长,刘家的事发生在十多年前,我们如今又对刘泽惠及其家族所犯之事一无所知。若是贸然介入此事,从而得罪了本地势力,会对侯爷的计划产生影响啊。最重要的是,侯爷对开封的情况一无所知。”张悦耐心劝说道。
“你说的我又怎会不知?”
“但是,倘若侯爷问起刘四因何入狱,我又该如何回禀?我们做事情不能畏首畏尾,得罪了开封府本地的藩王宗亲又如何?大不了前往怀庆、汝州。”
“我知道你长期跟随侯爷,一切以商行、刘宅的利益为先,这并没有什么错。但你想过没有,刘四作为我的手下,如今获罪入狱,我若对其不管不顾,其它人会如何看待我这位情报处的处长。”卫道一脸真诚道。
“可是……”张悦本欲张口继续劝说,但被卫道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我是情报处的老大,你若是对我的决定不满,可以向侯爷单独汇报。若是侯爷怪罪下来,自会由我一力承担,不会牵连到你的。”卫道面无表情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悦本想好好解释一番,但卫道已经转身离去。
望着卫道离去的背影,张悦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作为下属与上级产生直接冲突,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你说什么?是刘四让你将书信交给我和侯爷的?为什么现在才交给我?”卫道简直气坏了,咬牙厉喝道。
“先前过于担心刘四的安危,就忘记了。冷静下来后,才想起来此事。”张二的脸上也失去了往日自信与果决,变得苍白没有生机,愧疚像一把锋利大刀子,刺痛着张二的心脏。
卫道顾不得一旁的张二,直接夺过张二手中的书信,然后拆开了信封。
看过信中内容后,卫道一脸的无奈。敢情这个刘四对于自家发生的情况也知之甚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