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父亲还私下对我说,你这些年对大哥的帮衬,他都记在心里。日后若是有空,定要与你一醉方休。”董映雪温言细语道。
“都是一家人,娘子的大哥就是为夫的大哥,区区一些黄白之物,何足挂齿。”刘卓轻笑一声,含笑道。
“既是一家人,妾身现有一事不明,还请夫君为我解惑。”董映雪面无表情道。
“夫君现是朝廷亲封的一品公侯,功勋卓着,家财万贯。无论是权势、财富,亦或者是佳人,夫君都有了,可谓是羡煞旁人。可夫君为何对那谋逆之事念念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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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虽然常年不理政事,但后继之君崇祯帝却兢兢业业,励精图治,不是昏聩无为之君。”
“其登基之初,辽东建虏便已平定,依附阉党的一众官员也被缉拿下狱。而后该贬的贬,该流放的流放,该杀的杀。”
“眼下,虽川贵之战未结,陕西境内亦有大旱、乱匪,但迟早会被官军击败。夫君为何就不能做那辅佐君上的贤臣良将呢?非要拉着一家老小走上那不归路?”董映雪脸色大变,浮现出疑惑、无奈、苦涩等表情。
“娘子所问正是岳丈之不安吧?为夫我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你这么说了。”听了媳妇所言,刘卓一脸平静的看着董映雪,心中感到一丝暖意。
刘卓能够理解董明顺的顾忌,毕竟,刘氏在济南的势力发展的太快了。自打警告了对刘氏不利的山东商人,济南钱庄的控制权就彻底落入了林怀的手中,成为刘卓的钱袋子。
凭借着济南钱庄掌握的巨额金银,再加上刘氏的权势,就连山东巡抚在刘氏面前也不得不低头。只不过刘卓比较低调,不屑于去做那些招摇、惹人嫉恨的事。
有钱有势,还是曾经掌控数万大军的将军,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甘于一个碌碌无为之辈。
至于董明顺为何了解的这么清楚,自然是董和告知董明顺的,而董和则是从董映雪口中得知。
董和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原因很简单,若是刘卓率军造反,那董家必定会受到牵连。朝廷的大军一到,如今这不愁吃喝的日子立马就化为乌有了。
董映雪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刘卓的猜测。
“时机不到,我是断然不会做那谋反之事。再者,我虽然在山东颇有根基,但大明朝有两京一十三省,我不会葬送无辜将士的性命,更不会让山东父老寒心。”
“既然岳父大人认为陛下有能力收拾乱局,并将大明治理的日渐强盛。那不妨与我打个赌吧?”刘卓满脸笑容的注视着董映雪,坦言道。
“赌什么?”董映雪一脸好奇,
“如今是十一月。从现在起,崇祯皇帝若是可以在三年内彻底消灭陕西、川贵境内的叛匪,我绝口不提反叛之事。如何?”刘卓郑重其事道。
这法子正是刘卓安慰、劝说苏若莹之时使用的。而今,其与苏若莹的感情也极好,苏若莹是绝对不会将与其打赌之事告知旁人的,用来稳住岳父大人倒也合适。
“三年之内消灭反叛?”
“我说的是彻底消灭陕西、川贵境内的反叛。”
“仅此而已?”
“你可要记清楚了,是彻底,彻底消灭反叛。”
“好,我替父亲大人答应了。”
明朝对于谋反之人的处罚还是很严重的。
《大明律》规定:“凡谋反及大逆,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性,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其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姊妹,若子之妻妾,给付功臣之家为奴。财产入官。”
也就是说,主谋、从犯全部凌迟;造反之人的直系亲属、以及叔伯等男子全部都要被杀;十五岁以下的家庭成员、女眷等则被给予功臣为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董映雪、苏若莹、董明顺三人也是为自己、及自己身后的一大家子人考虑。毕竟,大明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集全国之力对付一地之乱不是难事。
“对了,还有一事,不知夫君是否知晓?”董映雪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遂问道。
“何事?”
“莹妹妹与月悦妹妹应是有身孕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找大夫给把过脉了吗?有没有让那些丫鬟侍女小心照看?”刘卓急忙问道。
“还没来得及请大夫。”
“前几日,她二人来我这时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