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计其数,刘氏的名望又岂是他一个毫无功名之人可以诋毁、造谣的。你就等着瞧好了,早晚会有人收拾他的。”
“况且,我刘氏囤积的粮食不过是市面多出的那部分,从未影响济南府的粮价。就算他再有诸般手段,也就是逞一时口舌,跳梁小丑尔。”刘卓听后,一脸不屑道。
“侯爷大度,属下明白。”赵星尘回道。
“你先回去吧。盯紧了官场上的一举一动,不要怕花银子,有情况立马向我汇报。”
“是。”
在几年的持续购粮中,刘氏确实囤下了大量的粮食,山东存放的只是一小部分。剩下的近百万余石的粮食存于莱州府的青岛县、辽东的复州、盖州等地。
辽东在崔少游、陈川平、丁堇禾等人数年的经营下,依靠着北疆特产,已经成为刘氏的第二大财源。
骆马湖市集自建成后,源源不断的为山东提供着两淮私盐,为刘氏创下了海量的收益。
而铁岭、开原一带的后金残部,在吴俊部的持续打击下,朝着漠北蒙古方向逃遁。
崇祯二年末,吴俊不仅收回了被后金占领的区域,还占领了后金原有领土。朝廷因此册封其为定辽伯,并赏赐了大量的金银,一副大力拉拢的样子。
至于蒸汽机,工匠们在研制一年后,终于制成了大一号的蒸汽机。但由于体积大、煤耗高、响动大,并未用于实践,故而命令继续工匠改进。
赵星尘走后不久,董映雪便气呼呼的走了过来。
“刘卓,你什么时候与莹妹妹打赌的?赌约竟然与你我的约定一样?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董映雪怒气冲冲的看向刘卓,想要刘卓给自己一个解释。
“不过是赌约内容一致,至于这般大惊小怪吗?”刘卓漫不经心道,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上的物件。
“大惊小怪?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事,你什么态度?”董映雪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无人,方才怒喝道。
“你可别无理取闹啊。当时你是自愿与我打赌的,我可没有任何的逼迫,你可别输不起。”刘卓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输不起,我就输不起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此时的董映雪表现出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令刘卓大为头疼。
见状,刘卓不禁开始好言相劝。
“娘子误会了,与若莹打赌是为夫的无奈之举。只因其无意中听到了我要对洛阳的福王下手,而我一时间无法哄劝好她,所以才有了三年之约,以慰其心。”
“与娘子、岳父大人打赌,一方面是想让你们安心,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们看到朝廷的无能与腐朽。”
“如今已是崇祯五年二月,陕西境内的乱匪依旧猖獗,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朝廷对于地方的控制力减弱,随着灾情的扩大,全国必定民乱四起。”刘卓紧握董映雪的玉手,一脸真诚的向其解释,希望她能理解。
“你私下里都做了什么?你我相处十多年,为什么我对你的动作丝毫没有察觉?”董映雪皱眉道。
“也没做什么啊,不过就是挣了些银子,存了些粮食而已。”刘卓认真道。
“旁人造反都是暗下招兵买马,打造兵刃利器,为何你的所为让我看不太懂?”董映雪有些疑惑不解。
“有些事,娘子只是没有注意到而已。”
“我记得娘子问过我为何要购置章丘、济阳、齐河等县的田产?那是因为济南城附近的田产全部被我高价购入了。”
“为了安置更多的军属、流民,我不得不在府城周边购置田产。只不过,这些做的隐蔽了些,几乎少有人察觉。”
“虽然做的隐蔽,但济南府人口、户数增加是个不争的事实,为了打消某些官员的疑虑,我甚至买通了县令、以及济南知府的副手与通判等官员。”
“崇祯三年的时候,齐河、章丘、利津等地出现盗匪,那都是我的安排,不过是为了让各地庄子中的青壮可以在农闲时训练。”
“此外,数年之前,有几个登州府的百姓私下找过卫道,称京师锦衣卫在打听我的过往。从那时起,我就明白深宫中的那位陛下还在惦记着我,所以就加快了在各地的布局。”刘卓一脸认真的向董映雪诉说这年的布置。
“怪不得商行的货物被打劫时,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原来都是你的安排,害得我白操心。”董映雪恍然大悟。
“为夫做的确实有些欠妥当,还请娘子不要在意。”
“哎,与夫君相伴十多年,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