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在陕西待的好好的,侯爷为何命令我等放弃西安府的布置来到山西隰州?”胡忠一脸不愿的发着牢骚。
“陕西有洪承畴、曹文诏、贺虎臣,还有陈奇瑜在不断部署。红军友、李都司、杜三、杨老柴(四人是神一魁的手下)等一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流贼待在陕西迟早被洪承畴等人给宰了。”
“前年的时候,不是有部分的流贼在山西活动,侯爷命我们到此,是想让我们成为流贼中的一员。”
“躲是躲不过去了,只有成为流贼,才能给侯爷创造机会。若是能在日后帮到侯爷,荣华富贵什么的就不在话下了,说不好还能闯出一番事业。”高景轩信心满满,精神振奋,情绪激昂。
“你这怕不是唬我的吧?”胡忠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哼,侯爷连王成、王文元、李无言等人都派来了隰州,所图必定甚大。倘若你再絮絮叨叨的,就给我滚回山东去。”高景轩怒形于色,实在是忍受不了胡忠的唠叨。
在西安府的几年里,胡忠没少在高景轩跟前抱怨。开始的时候,高景轩也就当其不太适应,但后来各种出格的事不断。若非两人相识许久,也知其秉性,高景轩绝对不会这般容忍其放肆。
说完,高景轩便扭头向着队伍的前方走去。
山西平凉府隰州城外的一处宅院。
“金老哥,我就这么一提,没想到侯爷竟然把你派过来了。”王成一脸兴奋道,心中的喜悦难以自控。
无论是武艺,亦或者弓马骑射,金辰样样精通,并且武力值极高,就连侯爷对其也是夸赞不已。
金辰一到,王成立马觉得自己的护卫就有了保障。
“来之前,侯爷都吩咐过了。此后听你的安排行事,并且负责你的护卫。”金辰笑着说道。
王成这小子是年轻,不仅人缘好,运气也好,但仅凭这几点是不足以能受到侯爷的器重。
最重要是其办事极为靠谱,行事极少出差错,所以,侯爷才肯将大事、要事托付于他。
“老哥一路辛苦。我早已备好了酒菜,老哥可一定要吃好喝好,有什么要求,尽快开口。”王成不仅安排的极为妥当,对于这位老护卫也十分尊敬。
“喝酒误事,酒水就算了。”金辰随口道。
“好,一切听老哥的。”
将金辰安排妥当后,王成才满欣欢喜的来到书房。
打开金辰转交的密信后,王成迅速地将密信内容看了一遍。
“唆使、煽动流贼盗匪兵围洛阳?”王成喃喃自语。
侯爷对洛阳有想法?
洛阳作为河南府的府治,虽不如开封城高大,但也是一座坚城。农民军虽说势大,可攻下的都是一些小县城,至今真还没攻下几座府城的。
怕是农民军只要敢兵围洛阳,死期也就不远了。
但是,侯爷既然提出来了,就说明侯爷一定还有其他的计划。只要运筹得当,倒也不是不可能,王成这般想着。
十多日后,从西安府过来的高景轩一行人便抵达了隰州。
“高兄,你们一行人总算是来了,小弟等的好苦啊。”王成满脸笑容的说道。
“王老弟有所不知啊,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流贼可不少。这些流贼与农民军全部都往山西这边跑,把我们一行人给害苦了啊。”
“若非底下的这百十号弟兄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恐怕我与胡老弟就见不到诸位了。”高景轩显然是低估了洪承畴与曹文诏的清剿力度与速度,一脸无奈道。
“高兄,我在山东的时候,就听侯爷说过洪承畴与曹文诏。侯爷曾说,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会打仗,这洪承畴虽是一介文官,但恰恰就是这种人。”
“至于那曹文诏就不用说了,在辽东多次与后金对敌,所率兵马更是大明朝数一数二的关宁铁骑,对上那些乌合之众,简直就是随手可灭。”
“陕西不仅有这两大狠人,还有诸多将领,那些流贼与农民军怎么可能还有活路,只能逃往山西了。”王成听了高景轩所言,随即一脸耐心的向高景轩、胡忠解释道。
“如此说来,朝廷剿灭这流贼是迟早的事了。那侯爷为何还要我等加入流贼呢?”胡忠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此事不是我等需要考虑的,我们只需要遵照侯爷的命令行事即可。”王成面无表情道。
高景轩见王成面色不悦,遂使了个眼色示意胡忠退下。
“王老弟,众兄弟赶路辛苦,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