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商讨的事乃是此次会议的重点,诸位可要认真仔细的听了。有什么想法、提议,尽可畅所欲言。”
“如今,虽然有多个州府在我们的控制下,但那些州府主官、僚属些要不要撤换?如果决定要撤换的话,该什么时候撤换?又该有什么人接替?”
起事之初,是不能对这些州府主官动手的,容易生乱,弄得人心惶惶。但是随着实力的增长与扩张,各地州县的稳固,以及改革的需要,撤换是迟早的事。
这个问题困扰了刘卓许久,也是刘卓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刘卓是商贾出身,许多真正的名门大族压根就不屑与之来往。即便是因功获封爵位,可依旧难入法眼。故而,很难得到那些士族的帮助。
不过,这倒也方便刘卓日后拿他们开刀了。
纵使这些年培养了不少的可用之才,也拉拢了一批饱读诗书的苦学之士,但依旧杯水车薪。
听了刘卓提出的几个问题,众人皆是眉头紧锁,你看我我看你,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参加会议的几十人竟无一人可以为刘卓解决难题。
见状,刘卓也只好以利诱之。
“倘若有谁可以为本侯解决此难题,本侯可以答应此人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本侯一定信守承诺,绝不食言。”刘卓一脸凝重的看向众人,严肃而又诚恳。
话音刚落,一个个的武将、掌柜是既羡慕,又无可奈何,毕竟不是靠脑子吃饭的。
“侯爷此言当真?”一旁的崔少游见刘卓这般大方,不禁笑着开口问道。
在辽东的这些年,崔呈秀确实没有辜负刘卓的厚望,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但,崔呈秀的身份至今只有寥寥数人清楚,许多人只把他当做一个见多识广的老秀才。
“绝无虚言。”
“好。辽东苦寒,而老朽年事已高,希望侯爷可以将崔某安置在青岛。”
“没问题。”刘卓眼含笑意,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在坐的虽然不是大明朝才能最顶尖的那批人,可也一个个都不是无能之辈,肚子里又怎么可能没有点墨水呢。
“侯爷为官多年,对于胥吏不会陌生吧!”崔少游一脸认真的看向刘卓。
“胥吏?”
刘卓对于胥吏并不陌生。
胥吏是哪些人呢?在明朝,胥吏就是县衙之中的六房吏员、皂隶、捕快、壮班、师爷等人。
六房吏员负责文书案牍、司法等事务,又叫书吏、书办、刀笔吏,即称吏,而衙役简称为胥。
刚开始的时候,官吏之间的划分没有那么明确,官员是吏,吏也就是官。但是,随着官僚制度的成熟,官吏之间的划分就极为的明确了。
官,是通过科举选拔出来的人才,正儿八经的科甲出身,乃上品,高人一等。
而吏则没有品级,压根就不入流,不能参加科举,也没有朝廷俸禄一说。
前世,为什么经常说官僚主义,而从没有人听人说过官吏主义?原因就在于官与僚都是朝廷任命,领取俸禄的。
当官的虽然要依靠这些胥吏办差,但是,许多官员从心底里是瞧不上这些人的。
可是,胥吏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
胥吏没有朝廷的俸禄,想要生活下去就得盘剥百姓。所以,这些胥吏贪污腐败的情况异常严重。
“但是,这些胥吏平日鱼肉乡里,名声可不好啊。”听后,刘卓面露难色。
“侯爷,名声不都是被有心人宣传出来的?”
“生逢乱世,只要这人有一技之能,即可用之,不必考虑其品德;而生逢治世,则要品才兼优方可。”
“那些胥吏纵有百般不是,可情有可原呐。只要侯爷与之约法三章,不愁他们不改过。”崔少游一脸真诚的劝说道。
“侯爷,少游先生言之有理。”
“军中、商行内不是有众多读书识字之人,我认为可以培训、考核一番后,将他们派往各处。有各州县的胥吏协助,我们就能将各州县真正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崔少游的话音刚落,邓德霖便立马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侯爷,这天下的士绅豪门素来看不起胥吏,与那些胥吏算是两个完全不同政治群体。在短期内,胥吏确实可以帮侯爷解决大麻烦,但是,以后又该如何?”
“难道侯爷打算靠着军中的读书识字之人、以及名声极差的胥吏来治理天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