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紫禁城中。
魏忠贤正坐大殿之中,随手撕开刘卓的书信,粗略的扫了几眼,然后脸上的笑容就不断浮现。
刘卓这次送进京城的东西可不少,珍稀皮货、五万两白银也早早的到了魏忠贤的手中。
随后感叹着:“还是这刘卓明白咱家的心思,日后指不定还能用的上他。自从对这刘卓这小子叮嘱一番后,这家伙上奏疏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孺子可教啊。”
望了望眼前的奏疏,魏忠贤一把拿了过来,毫不避讳的开始翻看其中的内容。
“刘卓果然是个信人,不枉陛下与咱家对其的一番栽培。得去给陛下说一声,陛下等这一日不知道等了多久。”魏忠贤自言自语的说道。
没一会,魏忠贤就绕来绕去的来到了一间满是木屑与木工制品的殿内。推门进入后,耳边就传来一声清脆喊声。
“大裆,又有什么重要的事,值得你还亲自过来一趟。”被木工制品围绕的天启皇帝好奇道。
“陛下,老臣来给陛下报喜了。刘卓所部已经从奴儿干都司地区安全返回了。现如今,已经开始安排将士登辽东了。”魏忠贤乐呵呵的向天启皇帝汇报。
“哦,倒也是个令人开心的事。”天启皇帝起身,缓缓的走了过来。
“锦衣卫上次探查登州,有什么收获吗?”天启皇帝继续询问。
“登州当地的百姓对于刘巡抚的任上的作为还算满意,刘巡抚从未有过什么出格的行为。”
“锦衣卫汇报称,登州府内的当地百姓安居,商人往来,军队训练有素,大力修建水泥路,可谓一片繁荣。”魏忠贤极力的为刘卓说好话。
“就是如此,才更让人担忧啊。”天启皇帝有些不安的说。
“陛下,刘巡抚既然聚财、敛财能力出众。不如待其料理了后金,调刘巡抚回京在户部任职。”魏忠贤在一旁出主意。
“不错不错,这个办法好。辽东一隅之地,是当个封疆大吏,还是做个正二品的户部尚书,相信他应该会有明智的选择。”天启皇帝冷笑着。
“陛下,老臣就告退了。”
“退下吧。”
“看来陛下始终是对刘卓有些怀疑,也不知道陛下担忧些什么?自己也该派人招揽、笼络刘卓军中的将官了。万一真到了那一步,自己也好提前应对。”魏忠贤自言自语的说着。
不过短短片刻,魏忠贤对刘卓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还是印证了那句话,利益面前再亲密的关系都不值一提。
还有几句话是那么说的。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性的丑陋。看似牢不可破的关系,在利益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落井下石的都是自己人,看你笑话的都不是外人,不想你好的都是身边人。
辽阳东京城内。
一处大殿内,只有寥寥几人在场。
“李将军,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从战场上击败刘卓的军队吗?”努尔哈赤依旧不死心的问着。
“有,代价很大,大汗不一定可以承受的起。”李有为一本正经的说着。
“还请将军快快告知。”努尔哈赤一脸兴奋的起身说道。
“先前,我见大汗的军中会派汉人推平壕沟、土坑,并派汉人军队试探。大汗完全可以驱赶大量的汉人百姓到阵前,以汉人之百姓为盾,大军随后,刘卓部则不战而溃。”李有为异常狠辣的提出了异常歹毒的计谋。
众人听后,纷纷大吃一惊,这李有为若不是真心投效,又岂会献此毒计。
“但是,计划实施中,有两个不可控的因素。其一,大金疆域内的汉人百姓对后金过于仇视,一众百姓不一定会顺服听从;其二,这个计划,是在赌博,赌刘卓心慈手软,不会对百姓下手。”
“虽然计划有不少的漏洞,但是这是在下所能想到的伤亡最低的一个计策。不足之处,还请诸多贝勒予以指正。”李有为看着十分诚恳的样子。
“父汗,我觉得此计可行。若是刘卓想要救助百姓,那就必须得付出代价;若是刘卓不救,他能忍受我大军屠戮汉人,他手下的士兵就不一定能忍受。面对此种局面,无论刘卓如何抉择,都逃不了被人弹劾的结局。”代善十分赞同的说道。
一旁的皇太极听了几人的想法后,双眉紧拧,一言未发。
“明廷内部阉党与东林党党争不断,到时候或许不用我们出手,他就会被当做党争的牺牲品,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阿敏开口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