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这附近有几个渡口?”刘卓望着年迈的老人道。
“就这一个,这是附近最大的一个渡口,来往都经过此地。”老者笑呵呵的说着。
听后,刘卓等人就在渡口附近静静等待着。连续几日,刘卓与众护卫都在渡口附近。
尽管派出去的人手是第一次出任务,但是刘卓对他们有着足够的信任,毕竟自己训练出来的,有什么手段都知道。
终于在六月初三的那日,一队车队缓缓向渡口而来。望着那长长的车队,刘卓露出了笑容,终究是一番安排起了作用。
虽然一路走来绕了不少路,但是刘卓还是心情还是异常的高兴。终于,在经过二十多日的路途奔波后,刘卓一行到了莱州府。
说起来,自万历四十五年至今,大约快三年了。陈伯一直在山东这边为刘氏商行、自己造船与筑港。
连自己结婚这等大事,陈伯也没有见证。
到了莱州府的庄园后,刘卓一行先是休整了几日。然后刘卓才在管事李常在的带领下前往各处庄园。
刘卓询问李常在:“现在莱州、登州的庄园有多少人口?训练的护卫队年龄几何?庄园共有多少青壮?”
思索片刻后,李常在方才认真回复。
“因为公子在万历四十五年离开前,特意吩咐多招些青壮。所以,后来就多招了些流民,现大约有青壮一万五千左右,人口大概不到三万,护卫队的年龄大约在二十岁以上了。”
刘卓略一思考就问:“这么多的人,那些庄园能够住得下?”
李常在笑了笑:“小的跟随公子时间久一些,先前看到过山西护卫的住所,就按照那个样式打造了不少的上下床铺,所以暂时挤一挤还是能够住的下。
“那些有家小,一家几口的人也是如此吗?”
“是男女分住的,条件差一些。”李常在如实回复。
转了几个庄园后,刘卓就实在是无法继续看下去,转向李常在淡淡询问:“山东这些年的产出、盈余不足吗?为何不改善一下居住环境?”
李常在听到公子略带一丝责问的口气,连忙迅速回禀:“公子,即便是如今的居住环境,那也是庄外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福地。庄外每年冻死的不计其数,入了庄子,起码不被冻死,还有吃的。”
“现如今,庄子的人数还是刻意控制的结果。投入大批银钱,改善居住环境实属没有必要。”
“况且,山东这边许多产业规模、铺面比不得山西,扣除一干人等的吃喝用度、固定开支、损耗、造船等,山东这边的产业至今未能实现盈利。”
“我也是为了商行营收考虑,如有顾虑不全之处,令公子不喜,还请公子责罚。”
刘卓望着已经变为亲密关系的李常在询问:“你不用如此激动,我也没说要处罚你。你在这也待了三年,也算劳苦功高,一会你把这边的事项交接一下回山西任职吧。”
李常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多谢公子。”
然后刘卓从身后叫了一人与李常在在一旁交谈起来。
接着,刘卓又向其他庄园走去,一路上,刘卓望着一个又一个的冷淡关系的庄园住民,一股莫名的怒意顿时涌上心头。
但刘卓当着众人的面也没有发作,只得暗自将愤怒隐藏起来,强忍着心中不适,继续看完了剩余的庄园。
片刻后,众人才到了一个小型训练场。
望着一个个衣着整洁、朝气蓬勃的护卫,刘卓心中总算有了一丝的安慰,继而吩咐一众护卫演练一番。
不知是山东百姓淳朴肯干,还是因为两队长真的下了一番功夫,无论怎么看,刘卓都异常喜欢这些护卫。
将庄园的一干管事、护卫、队长调整之后,刘卓才带着几个人前往青岛。即便几人都骑马,也用了两、三日的功夫才到达青岛。
古代的交通传信确实效率太低了。
这会的青岛,基本上就是个小渔村,还没有后世的那番场景。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众人就到了刘氏商行所在的青岛船厂。望着建起来的船厂,刘卓激动异常。
有了船,有了能够航行的海船,就可以随时投入辽东练兵、藏兵。也可以去辽东、南方、南洋贸易。
即便是以后真的敌不过女真、起义军,也能够退守海上。
陈伯三年苦守齐鲁,绝对是大功一件,也是时候回乡与家人团聚了。
刘卓没有立马去找陈伯,只是领着众人在船厂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