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众人用过饭后,刘凡早早的前往城外。刘卓与刘父则在官署院中闲聊。
“你就这么放心他一个人出去?”刘父面露担忧的神色。
“父亲放宽心吧,我让人盯着呢,出不了什么事。”刘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在小凡从军的这个事上,你是如何打算的?”刘父脸色凝重的开口问。
“他想从军就从军吧。您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他一辈子啊。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想干的事,那就让他吃点苦,撞一撞南墙。”
“如果他在从军过程中坚持了下来,无论是对于他自己,还是对于我们这个家,都是一件好事。以后,纵使是他上了战场,我也会派人护持的。你操心了大半辈子,就好好歇歇吧。”刘卓不断地安慰着刘父。
自从刘卓当了父亲,每日回家听着自家媳妇的絮叨,刘卓方才明白,父母在儿女身上投入了怎样的精力、良苦用心。
“父亲,您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我带着您四处走走吧。”刘卓望着父亲。
“我这还有一些青岛的事情,也得给你说下,你也有个心理准备。”刘父突然想了起来。
“边走边说吧。”
“你叮嘱的那上千套的房屋已经动工修建完毕了,但是底下一些人有意见,说是只给那些当兵的分,不合适。”
“还有就是青岛那边,好像是有朝廷的番子盯着。那些从辽东回来的士兵,因为有人盯着,每日的训练就影响到了。”
“每次船队入港,那些锦衣卫番子就凑上数船只。”刘父将青岛近期发生的事情,一件件说给刘卓听。
“那些番子大约有多人?什么时候过来的?知道所有人的位置?”
“你手下那些人能够观察、觉察到的上大概有着一、二十人的样子。位置也知道,大概就是在今年开春左右过来的。至于有没有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看来,京城的魏公公对我还是有些戒心,看上了刘家的银子?这都打过一场仗了,魏公公不会不知道战场的消耗,也或许是有其他的想法。”
“父亲,你回去后吩咐林怀筛查自天启二年三月至今在青岛买房、租住房的人,重点筛查租户。筛查完毕后,快马传信给我。”
“还有,找些南方人,在青岛多开一些武馆,将无法训练的将士安置在武馆,先熟悉武艺吧。再撒出一些无法察觉的护卫每日四处游荡,对于外来的陌生人重点关注。”
“青岛的几处出口处,多布置暗哨与人手。至于青岛镇新建房子的事情,你就给林怀传几句话,阵亡、重伤残疾将士的那份绝不能省,其他的让林怀自己看着办。”
“父亲,这次您回山东的话,把唐林、赵谦带上,二人都是山西自家人。唐林做事方面细致入微,极为擅长揣测人心,与人交际。赵谦遇事临危不惧,杀伐果断。”
正当刘卓与刘父二人在主街上闲逛之时,远处一个亲卫快速跑向了刘卓,凑到刘卓耳边细语,然后站在一旁的等候命令。
“父亲,刘凡出事了。在会馆被人当做细作给拿住了。”
“你是不是早就有预料。”
“有所猜测,带我们过去。”
强身会馆内的一处屋内,刘凡被人捆着躺在地上,样子颇为的狼狈。
高景轩与袁少恒二人则是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刘凡,袁少恒开口道:“你最好老实交代,是不是从辽东过来的后金探子,你到此何为?又为何四处询问兵营训练之事?”
“你们两个王八蛋,两人打一人,算是什么本事。有种的让我准备好了,你们俩再一起上。”刘凡虽然被两人联手打倒,心中却是一点也不服。本就要把那人揍趴下了,哪知道有人背后偷袭。
“战场上,胜者王,败者寇。谁跟你讲那些哪些有的没的。少恒,这个家伙年纪轻轻,武艺比你我还强上不少,身体也结实,肯定不是一般家庭能够养出来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抓错人了,此人或许是没见过世面。哪有探子这么行事,来了这边就高调探听呢?”高景轩思索良久,才讲出了自己的顾虑。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初出茅庐年轻小伙,家境富裕的公子,除非这家白痴才送后金当探子。
听着高景轩有理有据的分析,袁少恒也不禁开始有些担忧起来。这要是闹了乌龙,那可就让人笑话了。
随即,轻声细语道;“小公子,你叫啥名字?从哪来啊?你来登州府何事啊?你若是如实招来,我们立马给您松绑。你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