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以为是了。”
“若不是你身上还有点让人家看中的地方,我估计就这无令调军,擅往辽东的罪名就够你喝一壶了,更别说那些盔甲了。”董映雪仔细思量一番,才开口。
“你的意思是,在这登州府城也有朝廷或者魏公公派来的人盯着?”刘卓有些难以相信的问媳妇。
“我不知道有没有暗中派来的人。但是,那个登州知府鲁廷彦对你在城外的一系列动作就过于放任自流了,无论你的什么作为,人家都是颇为痛快的同意,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按理说,一个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四品知府,应该对你这不伦不类的登莱巡抚多少有点看不上、瞧不起的意思。”
“你仅仅拿出老乡的说辞,人就对你态度改观了?你也太高估你的你说那啥。对,人格魅力。”董映雪丝毫没有顾忌刘卓的脸面,敞开了说。
见刘卓没有答话,董映雪就如打开了话匣子般,继续询问刘卓。
“你身上最为让皇帝、曹公公看中的是什么?练兵,火器火炮,白银,海上贸易?你好好想想你的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朝廷、旁人觊觎的?”董映雪眉头紧皱,神情凝重,一副怒形于色样子。好好待在山西做个富家翁不好吗?
“你说的这些基本上也都差不多了。我在皇宫内第一次见到曹公公与皇帝时候,曹公公当时已经警告过我了,以后不得擅自出兵。所以,朝廷应该不会对于我这么快就下手。”
“即便是真的要向对我下手,那也早该派人手来登州了。除非曹公公有意开海,或对其他走私的人下手。所以提前来青岛这边测算一下走私的收益。”刘卓绞尽脑汁也没能想明白其中的深意。
“我记得前些时间,你不是说,让父亲尽量在公开的文书中,不发表支持任何党派,或者支持魏公公一党。你说会不会与朝堂目前的党争有所关联呢?”董映雪稍微舒缓了一下情绪,理顺一番言语后才开口。
“我感觉可能还不止你说的那些,就算是为了整那些个东林党,那也不至于一下来一、二十个的番子。并且,他们三四月份就过来了,已经住了好几个月。”
“青岛那边的锦衣卫,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等待什么事情的发生。可能我不知不觉就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而浑然不觉。”刘卓刚说完,
董映雪就突然站起身发怒道:“你真是能够惹事的,人家都快要把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你还察觉不到这是谁下的手。真是不清楚你平常的那股聪明劲儿哪去了。”
“我要回山西,你安排一队人送我和孩子回去。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圈进那看不见的阴谋漩涡中。”
“可能已经来不及了,再说三、四月份时候,那些个锦衣卫就来青岛镇了,至于登州府这边有没有隐藏的,还不得而知。”刘卓有些无奈的的说着。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一会就让人带亲卫回青岛,令赵谦与唐林好生探查。官署这边命吉达率重甲卫士守护。你和院子里的人,近些时日,就尽量不要出门了。”
“这些人都是跟随我在辽东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也是山西那边的老底子了,有他们守护是不会出事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
“那辽州那边呢?”董映雪担忧的问着,也没有了刚才那般生气的样子。
“那边就更不用担心了,先前不是已经把所有铺面交割在大哥手上了吗。那地方小,去一两个陌生人,街上的都能看出来。只需给父亲书信一封,就可以了。”刘卓自信满满的说。
听完刘卓周密的安排后,董映雪的情绪才稍微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