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何处理那些人,刘卓也是早有计较。那些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直接砍了,不需要浪费米饭。
那些还有些良知的送去就劳改(挖矿、种地),至于那些北方商人,得看看他们他们家族能有多大的诚意了。
有人觉得社会的本质是利益交换,还有认为社会的本质是相互剥削,也有人觉得人与人之间的资源掠夺一直存在。其实,社会本质就是人吃人。
无论社会的本质如何,记住一点,无时无刻利用身边一切合法的方式、手段来壮大、强大自己。
当你足够强大,就不必投机取巧、不必阿谀逢迎,身边的那些人自然是对你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前世很多的普通人,生活大半辈子也没能看懂。在如今这个明朝,能够看懂自然是少之又少。
到了大营后,刘卓直接走向大帐。而此时的大帐,早就坐了十多名将领在随意交谈。当刘卓进入大帐后,众将纷纷闭口不再说话。
“前晚,抓的那些人,都刑讯完了吗?讯问的记录有没有整理?”刘卓边走边说。
“大人,昨日讯问的人数是一百八十六人,有一百多人是商队的,剩下的是后金的探子与俘获的鞑子。”徐长庚如实汇报。
“讯问结束,有谁看过笔录?”
“除了我,没有其他人看过。无论是他们自己书写,还是将士代写,最终全部都汇总在我这。我就大致数了数,看能否对得上。”徐长庚继续说道。
“好了,该做什么继续忙去,不用在此聚着了。徐长庚、张宁远、卫道、吉达、李寒阳留下,其余人退下。”刘卓望着众人开口。
“寒阳,你带着亲卫封锁,大帐百步之内一个人也不许出现。卫道,带着亲卫,去把商队主事、管事的全部带上来。”刘卓一脸严肃,颇为凝重。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卫道带着十余人走进了宽阔的大帐。望着十多人的商队管事,刘卓眉头紧锁,人有点多了。
“大人,这些主事、管事的人就这么多,一下就全带来了。”卫道看着刘卓眉头皱起,连忙解释。
刘卓挥了挥手,示意无妨。接着开口:“你们这些人中谁才是真正拿事的?十息内,没人站出来,以后就永远留在山东挖矿吧。”
“你们这些个毫无道义的奸商,就凭你们勾结后金鞑子这一条,抄家灭族、千刀万剐都算是轻的。忘了告诉你们了,这大营内还留着十多个活蹦乱跳的鞑子。”徐长庚先是怒气冲冲的开口骂道,而后面带笑容看着几人。
听着大帐中官员的警告、训斥,范姓掌柜额头汗如雨下,走南闯北几十年了,怎么就栽在这次上了呢。
如今就算有后悔药,估计也没用了,只能任人宰割。也不知道家族这次能否安稳度过。随即缓缓走向前去,跪地等候发落。
“卫道,将其他人全部带下去。”
“遵命。”
“你是何人?来此为何?详细说下吧。”
“我姓范,名永斗,祖籍山西介休,居住于张家口,世代经商。明初时,与蒙古人做生意。最近些年,也与后金做些走私的生意。此行,是受后金之托,来山东探查、对付登莱的巡抚。”
“至于那些鞑子,后金那边说将他们带至登州府城,就不需要管了。至于他们要做什么,我们是一概不知。”范永斗将所做之事,详细说出来。
“范家?走私生意,应该不止你们一家吧?”刘卓望着范永斗,若有所思。
范永斗听到刘卓的言语,顿时惶恐不安,哆嗦着回复:“是,确实不止我们范家与后金、蒙古做生意。”
“你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打动我抹平这件事。范掌柜,还是好好想想再回复。”刘卓一脸微笑的望着范永斗。
“后面的话,就不要记上去了。”刘卓对着张宁远说。
“大人,没记上。”张宁远回复。
“吉达,去给这会范掌柜倒杯茶水。”让他好好醒醒脑子。
“遵命。”
“大人,营外有人给您送信,是否请他进来?”一亲卫入帐询问。
“带那人进来吧。”刘卓吩咐道。
“范掌柜,你要是还拿不定主意,要不我替你们拿主意。我也好久没有进京了,带着你们进京,也省得你冥思苦想、拿不定主意。你们范家的财产应该不少,陛下与魏公公也终日为银两劳累。”
“此番,若是将你们与后金勾结一事禀报陛下与魏公公,你们范家可就没了,魏公公可是对抄家灭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