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让他去传信了。
休息几日后,陈川平领着范永斗来到了巡抚衙门。
“你二人一同过来,可是让本官有些意外啊,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刘卓平淡的对二人说。
“公子,范掌柜见到登州府城外的集市后,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听闻公子已经从京师回来,所以今日才一同前来。”陈川平向刘卓解释道。
“范掌柜,有什么想法,就直言相告,无需藏着掖着。”刘卓随口说着。
“大人,范某就斗胆直言了。登州府城虽然占据了海船便利,但我朝海禁犹在。即便部分地区海禁废弛,多数的商人没法通过海船来此。故,通过海运来运输登州货物的就不大可能了。”
“如此,登州府城的众多货物就积压在登州港与集市,难以有效、快速将货物运抵各处。这是登州集市自身的硬伤,即便是大人与陈管事做出众多的努力,效果也相当的有限。”
“登州府城的物品就算多么的物美价廉,影响的范围也仅限于周边的州府,始终是难以辐射中原与南北方。”范永斗一针见血的指出登州集市所面临的困境。
“你继续。”刘卓点头示意。
“大人,东昌府不仅有运河贯穿南北,且与北直隶、河南都相距不远。可以将易存放、可长途运输的货物集中在此,或者将货物交付地址选在东昌府。”
“如此不仅可以将大宗货物售出,也能提高商行与登州集市的知名度,他日在东昌府再建集市也未尝不可啊。”范永斗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大人,如有多余人手、银两,将货物集散设在开封府、徐州,那就更好了。开封府地处中原,地理位置极佳。河南的北面是山西、山东、北直隶,南接湖广与北直隶,可谓贯通了大半个明朝。”
“此外,徐州不仅临近大运河,且与河南、山东接壤,也是南北的咽喉所在。”范永斗结合自己几十年南来北往的经验,针对登州集市面临的问题,详细的说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赌错了。
刘卓思虑良久,才缓缓开口:“范掌柜,不知能否请你辛苦一下,代劳上述几处货物集散的对应事宜。”
听到刘卓的话,范永斗就是一脸的吃惊,而后暗暗吐槽,我就来这给你提个建议,用不着把我当成免费的劳力吧。
当下,若是拒绝的话很大可能会惹怒刘卓。若是接受了,家族的生意我还管不管了?
望着范永斗左右纠结的样子,刘卓开口:“全凭自愿,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若把那差事办好了。以后这边出货的价格提高一成,这条仅仅针对你范家而言。好好考虑。”
“范某愿意把这货物集散的担子担起来,为大人分忧。”范永斗听着刘卓的随即迅速答应了。
“川平,你提出的集市单独招募人员巡查、防卫、监督的事,我看了没问题。具体的事宜,你和下面的人商讨细则决定。”刘卓望着陈川平叮嘱。
“范掌柜身上的担子,川平你也多分担,创办过程中有什么问题,你们商量着解决。如遇无法解决的事,再上报到我这。”
“范掌柜,还有一件事,你的那些伙计管事,我在前往京师的时候,已经让底下人给放了,你清楚此事吗?”刘卓突然想到后,询问范永斗。
“劳烦大人挂念,我已经让他们采买货物后,北返张家口了。”范永斗低头回复。
“你不用如此小心,我既然放他们出去了,就不会暗下黑手。不知道范掌柜对钱庄、票号是否熟悉?我想在这块谋划一番,钱庄主要从事存款、放款、银钱兑换;票号从事异地汇兑(汇票同行异地汇兑)、存取款、放贷、钱票(同行本地汇兑)。”
“大人,范某并未听说过此票号,钱庄倒听说过一些。听大人意思,难道这也有利可图?”范永斗如实说道。
“例如,你要去登州府城购买大量的货物,你又请不起大量的护卫,路上带着大量的银子赶路,你担不担心路上被人打劫了?这时正好有一家钱庄票号不仅在张家口有分号,在登州府城也有分号。”
“然后,可以把银子存入张家口票号,拿着汇票在登州府城取银子付货款,这样是不是极大的方便了各地商人,这就是票号的意义所在。”刘卓笑着询问。
“大人的构思,确实令人眼前一亮,想来票号之间的票据真伪识别手艺必须得令人难以模仿。不然,或者被奸邪小人用了去,绝对会造成较大的损失。”
“此外,各地的票号针对不同群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