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一个国家的底气。没有银子,你觉得一个人能做什么事?国家不也正是如此吗?”
“我记得第一次君前奏对,已经给天启皇帝说过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刘卓突然有些可怜天启皇帝,还未成年就接手了一个衰弱的帝国。
整日面对一群年老的官员,任谁心中都会有些叛逆与反感。若非出生于皇家,凭着天启皇帝聪明绝顶的智商,可能会是一个技艺超群的木匠。
“天启皇帝应该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能想到这些问题?”董映雪有些难以相信。
“千万不要小看天启小皇帝,老朱家的后代,多数都很聪明,只是有些后代有一些特殊的癖好而已。”
“有工作狂,爱好美食的,斗蛐蛐的,做木匠的,姐弟恋的,当道士的,喜欢女人的。”
“对了,还有一个亡国之君。”刘卓郑重的说。
“亡国之君,谁是亡国之君。难不成你还能把大明朝的国祚给终结了。”董映雪一脸不信,连两万的兵马都养不了,你还能把有百万兵马的明朝干翻。
“我只说了亡国之君,也没说是谁推翻的朝廷吧。”刘卓白了一眼媳妇。
“怪不得,你总是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你是早就清楚知道朝廷会被人推翻吗?想要趁乱崛起、谋取好处?”董映雪有些疑问,夫君确实是有秘密瞒着自己。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娘子在书房没有看到那幅地图吗?我的野心可不仅仅只是如今这一隅之地。”
“西方已经开始了航海的进程,而我大明朝依旧是着眼于眼前的祸患。再不开启航海进程,积累原始资本,以后就步步落后,难以追赶了。”刘卓拉着媳妇的手解释道。
并非我刘卓不通君臣之道,不念君臣之义,而是乱世本就将至。若不做些准备,到那时,死亡的百姓又何止百万。
要怪也就怪你朱明江山气数已尽。
“哎,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嫁夫随夫了。你以后别总在我的面前提这些造反的,会不知不觉影响到我。我还得教丰儿,不能让丰儿尽早接触这些。”董映雪一脸的埋怨。
莱州府内,一眼看不到尾的商队正在缓慢的朝着前方行进。
“三爷,这还得几日才能到登州?”一旁的商行掌柜询问着。
“也就六、七日的功夫吧。”
“每次从山西那边进货,那价格高的吓人,也不敢多捎带些,生怕银子不够使。若是登州进货便宜,咱多跑点路也值啊。从登州贩私盐、皮货、香皂、人参、茶叶、酒,再到北边去也算不得太远。”
“若是能和登州这边搭上线,走海运到天津是不是就方便多了。”一旁的掌柜继续说。
“这个办法好,下次我们可以试试从天津坐船到登州。这也快到年底了,不知道海上冰冻没有,若是没有冰冻还可以试试。”三爷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高兴的说。
这位范三爷也是颇为着急,始终是不放心自家的大哥在那边当人质。
当兵的心情好了,啥都能行,哪天心情不好了,那定是免不了一番的皮肉之痛。这次见了大哥,可以和大哥商量,看能不能打通天津的港口,从海上来往运货,不走陆地了。
登州府城,刘卓对这批的即将到来的商队,那是盼星星盼月亮,恨不得立刻就派人过去,瞅瞅到哪了。
刘卓本身对于海运了解的也不多,最近的几个月,船队出航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海船运来再多的东西,没人买,最终还是白花钱。
至于海上从登州府城至天津、从天津至登州府城,刘卓压根就没有考虑。这就是身处局中,难免当局者迷。就比如,登州府城的硬伤,刘卓、陈川平也未能及时发现。
底下人长期处于接收命令、任务的状态,也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如若不是范永斗与陈川平沟通、交流,自己最多也就是修修路,被动等着商队上门。
近几日,刘卓一直在盘算着,这次商队前来给集市、府城、商行带来的收益。
算着算着,刘卓把魏忠贤的信件盼来了。信中不仅同意了刘卓的所有请求,还从户部的府库中调拨了十万两白银用于登莱练兵。不过,就是得派人前去押运。
见此,刘卓随即前往大营找到了徐长庚、张宁远、吉达、王北风、卫道。
然后开口:“魏公公传来消息,批准了我的所有请求。徐长庚升任参将;张宁远、吉达、王北风、卫道、王天行、吴俊升任游击;剩下的二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