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曹克敌起身迎着刘卓,激动的说。
“你们先休息一个月,其他的以后再说。”刘卓打断了曹克敌继续讲话。
刘卓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水手区,只是觉得心中难受。
他们不是第一次遭遇风浪,也不是第一次偏航,更不是第一次面临生死危机。
刘卓甚至都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能坚持下去?只知道他们遇到了很多危险。每次踏上航程,他们都把性命别在裤腰带上。每次出航,都不知自己是否有归时。
找来陈大福后,刘卓直接吩咐:“他们需要什么,全部提供。银两、食物、美酒、女人,能提供的全部提供。即便是不能提供的也去临县找来。”
“我立即去办。”陈大福听了刘卓的命令后,大为震惊,立刻回复。
回了青岛的宅子后,刘卓先去看望了母亲、姨娘,最后才来到庭院的中的凉亭,看到父亲与陈伯在一块喝茶闲谈。
走到凉亭跟前,陈伯看到之后立即起身:“公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伯,昨夜到的。天色太晚,就在小镇外凑合了一宿。”刘卓望着那面带微笑、满头白发的陈伯轻声道。
“你都快一年没回来看看了,就让我们几个老家伙给你看着青岛。你也好意思?”刘父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
“父亲,映雪有身孕,不能长时间路途奔波。不然,我早带她回来了。”刘卓耐心解释。
“恭贺东家、公子,刘氏从此人丁兴旺了。”陈伯在一旁祝贺。
“哈哈哈。”
伴随着刘父的放声大笑,整个院子中突然有了一丝欢喜的气息。与往日寂静烦闷的日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东家,我就下去了,您和公子多待会。”陈伯看到东家一脸兴奋的神色,自觉的打招呼离去。
“坐吧,又遇到什么事?”
“你那性子,我可是太清楚了。从小到大只有遇到了事情,才会来找我。这次是不是又遇到什么烦心的了?”刘父一脸平静,却颇为自信的说道。
“父亲可知曹克敌?”
“他本名曹老四,乃是陈伯招揽的船厂匠人。因他长期在海上四处奔波,精通航海,陈伯就向我推荐了他。经过一番的了解与试探,我就命他管理船队。”
“近些年来,为商行做出了不少的贡献。我记得去年上半年的时候,他亲自带着船队和我的命令下了南洋。直至,前几日才回了青岛。我收到青岛这边的传信后,就马不停蹄的回青岛。”刘卓望着父亲,较为平静说着前因后果。
“父亲,您去见过那些水手吗?您虽不通战事,但是应该也见过以前驻扎在青岛的重甲卫。他们的眼神、表情、状态与那些上了战场经历生死的士兵一模一样。”
“我以前以为,不就是一些水手,损失了就再招募一些。但是,从去年开始,我就一直在担心这支船队,担心这一行的水手。”
“直至看今日见到他们,我心似刀绞般疼痛,情绪沉重,心有些迷茫。”刘卓说着说着,泪珠就不停地在眼眶中打断。
“不要那般女人姿态。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眼泪却不能轻易落下。你也是读了十多年圣贤书的举人,难不成这点也要我教你吗?”刘父严肃而又郑重的厉声呵斥。
听到父亲的话后,刘卓立马就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你现在的情况,我猜测,你是在与那些人长期接触的过程中,产生了一种有别于亲情、爱情的情感。”
“古来,能够最终上位执掌权柄的,皆是是杀伐果断、心狠手辣之人。”
“你身上有着这样的一种情感,极其不利于以后做事。若是你以后心中还有这种情感,你就去做个名臣吧,帝王之道不适合你。”刘父将儿子的情况分析的有条有理。
“难道成大事,必须得有所舍弃?”刘卓依旧有些困惑。
“古今的帝王为何都称孤道寡,因为他们都在站在整个帝国最巅峰,是最孤独的人。他们的眼中看到的是整个天下,胸中怀着的是九州万方,而非着眼于一人一域。”
“站在高处可以见什么?见万物之生机盎然,见天地之广阔浩瀚,见万民之困苦艰辛。”
“你可以多出去走走,别整日生活的那般死板,一心想着练兵与经商挣钱。多读、反复读那些书,如战国策、资治通鉴、贞观政要、史记、韩非子……”
“见识的多了,就能想明白。”
“如今看来,你大概率没听先前我说的。当初的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