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五日,明军探子才发现了姗姗来迟的后金八旗兵。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后金的八旗军并未摆出进攻的架势,反而在距离明军防线五里左右的位置修筑起了大营。
双方都极为克制,并未采取任何的进攻手段,甚至连撒出去的探子都自觉地撤走了。
由此,刘卓部与后金展开了长达近两年的军事战略对峙。天启年间,双方摩擦不断,互有攻防。
自此,刘卓的势力也就此进入了高速发展期,不仅瞒过了朝堂的耳目,也没有让身边一众亲信觉察。
登州府城。
巡抚衙门内,刘卓抱着女儿在府中随意的走动着。
“前几年,你是一刻都没闲下来过,更没有好好的陪伴你儿子。今年,你女儿才这么大点,你愣是在府中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区别对待太明显了。”董映雪笑着说道。
“这话以后可别当着刘丰的面说,孩子小,若是听了你我的话,日后说不定还记恨着呢。”刘卓有些认真的对媳妇说道,随后将怀中的女儿放在了婴儿床上。
“刘丰这孩子,稍不注意就跑去找张嫣了,你得善加管教、约束。别日后长大了,成了好色之徒,让人看笑话。若非跟前还有个小的,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董映雪冷冷道,对刘丰的行为也是异常的不满。
“还是我来吧,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调教。”刘卓望着一脸不悦的媳妇,十分爽快的应承了下来。
突然,刘卓好像间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道。
“前不久,李寒阳从各地带回来不少十岁以下的孩童。”
“你不是说要找一些与刘丰年龄相仿的孩童过来,陪其读书识字。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改了他那臭毛病,也可以给他找一些玩伴。娘子觉得如何?”刘卓面带笑容,一脸平静道。
“是不错,但是丰儿的年龄是不是有些小?”董映雪有些担忧,犹豫不决道。
“不能以年龄来判断一个孩子的行为与心理。就丰儿目前的行为与举止,与同龄孩童的差别太明显了。”刘卓一锤定音,直接拿定主意。
“反正是你儿子,只要你觉得没问题,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以前没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丝毫体会不到父母的辛劳。自从生下两个孩子后,愈发体会、理解父母的不易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事非经过不知难,成如容易最艰辛。”董映雪感慨道。
“是极,是极。”刘卓十分赞同的说着。话音刚落,又继续开口道。
“娘子,想听故事吗?就是先前的一些记忆。”刘卓一脸平淡的望着媳妇,并询问道。
“既然是故事的话,那你就说说吧。”董映雪有些好奇的说。
“有这样的一批人,他们自幼时开始就在课堂上学习各种知识,每天背着沉重的书袋、书包不断往返家中与学堂。”
“最先接触的是三年的幼学,而后是六年的小学,接着是三年的初中,再接着是三年的高中,最后则是四年、七年、乃至十年的大学。这些人一生中至少有一十九年都在学习。”
“十九年中,他们数年如一日,不断努力学习。”
“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孩童,到走出学堂开始工作的成人,这不是结束,是一个新的开始。近二十年的学习,老师、学校教会这些人如何做一只温顺的羊,而忽视了社会中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于是,这些人被社会鞭打的遍体鳞伤。严峻生存的环境,残酷的就业压力,还有来自父母的重托、厚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这些人活在了别人眼里,为别人而活,活成了父母、师长、亲朋希望的样子。但却唯独没有活出自己的风采,更不知何埋葬了自己初时的梦想。”
“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
“但是,在这些人进入社会后,体制内的父母早早的劝说孩子日后要考公、考编,要进入体制内,要加入铁饭碗的行列;条件优渥家庭更是简单,直接将子女的后半生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那些原生家庭的子女,自小就缺乏对身边事与物的认知,身边更是没有人解惑、指点。而立之年才有所感悟,但到了那时,不仅父母年迈,朝夕相处的女友也离去,账户的余额也寥寥无几。”
“那是一个充满着希望与梦想的时代,同时又充斥着冰冷无情,可以无声无息的磨灭你的斗志,令人沉沦。”
“这种情况下,许多人就萌生了不婚不育、可婚不育的想法,并付诸于行动。很快,就有些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