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但我等对辽东各地不甚熟悉,铁矿石、煤炭等材料无法获取。况且,海上即将冰冻,无法从登州获取补给,可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刘卓苦笑不已,随后向王天行解释着如今的情况。
“若是如此的,那就只能等到明年二三月份了。”王天行思索片刻后,望向刘卓说道。随后,不等刘卓开口,王天行继续说着。
“大人能否下令,命工匠先打造一套。属下或许可以用其他的法子解决如今的困境。”王天行一脸严肃的样子。
“此事就交给你去做了。若事不可为,就无需勉强,也不在乎这短短数月。”刘卓十分平静的说着。
“大人放心,下官明白。”
望着离去的王天行。刘卓起身来到悬挂的地图前,只见地图上有着大小不一的红色圆圈。纷纷对应了朝廷如今面临的威胁,有南边的荷兰人、东北的后金女真、北部的部分蒙古等。
天启四年,并不是安稳的一年。北有林丹巴图尔攻打蒙古科尔沁部;东北有努尔哈赤进攻毛文龙、朝鲜;南有荷兰人入侵台湾岛;登莱刘卓部北上奴儿干都司劫掠,再上辽东。
即便是如此,朝堂之上,东林党与魏忠贤为首的阉党斗得是如火如荼,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等人被魏忠贤下狱残害。
天启一朝的阉党身份,着实可以为自己及身边人挡灾,就是时间稍微的短了些。
若是没有天启五年朱由校的落水,没有天启六年大爆炸。朱由校、魏忠贤可能活得时间更长,天启一朝可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天启六年五月初六,位于京师西南角的王恭厂附近发生大爆炸,致使附近百姓死伤惨重,房屋受损严重。而天启皇帝的皇太子也这次爆炸不久后身亡。
爆炸的造成的破坏、影响极大。不仅民间陷入恐慌与混乱之中,朝堂之上也是议论纷纷。
天启大爆炸的发生,极为神秘。即便是到了前世,学术界依然没有一个统一的定性,有各种各样的说法。如军火爆炸说、地震灾难说、陨石坠落说等等。
张家口堡位于宣府境内,宣府与大同府、顺天府、保定等府相邻。张家口堡距离京师大约四百里,与北部蒙古部落相邻,极大方便了与蒙古各部落开展贸易。
距离张家口堡大约五里左右的一处隐秘所在,五六个商人样貌的汉人与十几个蒙古人在交谈着什么。
“一个多月后,就将上万的武器运抵此处?”领头的蒙古人有点难以置信,心中想着这些奸商不会耍我吧。
“是的。”王家管事简单的回复。
“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几家就信誓旦旦的保证?莫不是觉得我等几人软弱可欺?”领头的蒙古人,有些愤怒望向几人。好像几人不给一个交代,十几个蒙古人就要开始动手一般。
“这位大人,我范、王两家在张家口这块地界的名声,可不是只有十年八年。那是数代人经过上百年努力,才造就的如此声望。”
“大人若是不信,尽可去周边打听打听,小人但凡有任何的夸大欺瞒,情愿受到处罚。”范家的一位管事不卑不亢的说着。
“既然几位管事如此说了,那我们就静候佳音了。”说完之后,领头的蒙古人带着剩下的人骑马狂奔而去。
张家口堡中,几位管事已经向范永斗做了汇报。
“大哥,那登州的刘卓真有能力在一个多月中生产那么多大的武器吗?”范永兴实在是难以相信。
“老三,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先前与其做过一批武器交易。由于船只不够,剩下的武器至今还未曾交易。”
“况且,登州既然敢私下贩卖武器,面对这种情况,他们肯定是有把握的。”范永斗随意的说着,好像对刘卓的能力十分认可。
“大哥,如今我们已经都返回了张家口一年多了,那刘卓所提出的要求我们要不要……”范永兴望着范永斗低声说道。
“老三,自古商不与官斗。你若是胆敢违背当初的承诺,我范家覆灭之日就在眼前了。那刘卓不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巡抚,他本人还节制着两镇总兵,我们拿什么去和他斗。”
范永斗神色紧张,满脸的担忧的望着范永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大哥,我就是觉得,白白送于那刘卓百万的银两,太便宜他了,心有不甘。”范永兴吐槽着,眼神里时不时的透着些许的怨恨。
“自古成王败寇,我们被抓后,就成为了待宰的羔羊。若不是拿钱买命,又如何能回到张家口呢?虽说商人重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