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一转,对着苏晖笑了笑。然后,望了望众人。
“若是从大军人数、战马配备、战斗经验方面来说,我军是远远不如后金八旗兵。但是,战争的胜败并不完全取决于士兵人数、战马数量的多少。”
“即便后金八旗兵战斗经验丰富,那又如何?我们又不是没有揍过。如今在平原野战,也是一样,我军必胜。”刘卓神情自若,一脸从容不迫的样子。
众人听罢,皆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不知谁喊出了“必胜”两字,随后,众人就开始在大帐中齐声喊出。
“必胜,必胜,必胜……”。
十五日,天还未亮,双方的营地中同时升起了炊烟。待双方将士进食后,一个又一个的将士披好了重甲、软甲。结阵后,一队又一队的士兵不断的聚集,火炮也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运抵军阵之中。
望着走出大营的明军,一时之间,努尔哈赤也有些纳闷。这刘卓是想搞什么?难不成就想凭借着这万余的步兵抵挡后金的数万骑兵?
短暂的失神后,努尔哈赤也不再多想。直接派出了五千的骑兵部队正面进攻,并向明军的两翼分别派出三千骑兵。
平原上,上万的骑兵列队而立。先是大队的骑兵向明军的正面冲击而来,而后又是两支骑兵队伍向明军两翼攻来。骑兵部队高举旗帜,一个个的呐喊着、冲着。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大地都在轻轻的颤抖,扬起的尘土滚滚涌动,令人望而生畏。
明军阵营的部分将士都被这一幕吓傻了,直到大片的骑兵被火炮消灭,才回过神来。
望着不断逼近的后金骑兵,刘卓果断下令开炮。
炮声一响,脚踩的大地也跟着晃了晃,在远处掀起了阵阵的烟尘。烟尘散去,地面上尽是残肢断臂,空气中立时就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在十门火炮的轮番轰击之下,正面进攻的后金骑兵死伤惨重,七八百骑兵直接身死,数千人受伤。
即便还有千余人冲击至阵前,但也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与威力。在重甲卫与轻甲卫的联手之下,千余的骑兵压根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就在正面的后金骑兵被消灭殆尽后,两翼的后金骑兵与重甲、轻甲卫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呐喊声,弓箭划过的呼啸声,武器碰撞声,四处传来的惨叫不绝于耳。此时的后金骑兵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随意的劈砍都可以将其击落马下。
渐渐地,在众将士合力围杀下,地上的女真头颅也变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鸣金声响起,战场上能动的女真骑兵,纷纷撤回。
此刻的战场,地面全都被鲜血染红,血腥味不断的飘向远处。走近看去,数之不尽的尸体躺在地上着,每一具尸体上都有着一处致命伤。
细看之下,残肢断臂、头颅离身、脑浆流出,一副尸山血海的场景。
大战后的战场,混杂着一股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即便是常年征战的老兵,也不愿前往。
见后金鸣金收兵后,刘卓并未派出骑兵部队追击。只是传令义州城的诸多新兵打扫战场。
接到传令的新兵刚开始还是一脸的兴奋,终于上战场了。但是当新兵目睹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时,纷纷被吓到了,吐得七荤八素。一半的新兵在躺了几日后才恢复过来。
此刻后金大营中。
努尔哈赤躺在了营帐的软榻,身上盖着几床被子。整个人看着十分虚弱的样子。
“撤,撤,撤退,回,回……。”努尔哈赤脸色苍白,面无血色,低声说着。
不等努尔哈赤说完,其就又昏迷过去了。
“传太医,传太医,速传太医。”有人大喊着。
帐外,一干的贝勒大臣、将领在讨论着。
“如今这个局面,我们若是撤军了,刘卓那小子绝对会在后面紧追不舍,不肯轻易放我们离去。”阿敏一脸的怒火与不甘,但是却又毫无办法。刘卓这小子实在难以对付,大金国就奈何不了那小子吗?
“打又打不过,撤又撤的不安稳,真是令人恼火。”莽古尔泰来回走动,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大汗的命令是让我们尽快撤军,返回东京城。若是再不撤离,刘卓打上来该如何?”济尔哈朗望向众人说道。
话音刚落,没有一人敢开口说话。
“不如,用缴获的部分物资换取刘卓的高抬贵手。”李永芳在一旁建议。
“如今,也只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