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名将军离去,端木镇疆面色凝重,方才那面不改色的模样也变了,他比两个手下看的远一些。反反复复的看着密函内的字他任然陷入沉思中。
镇南侯亲启:“朕龙体欠安,病情日益沉重,每念及此,忧心忡忡。如今朝中局势诡谲,朕恐有奸佞之徒趁此乱局生事叛乱。镇南侯,朕素知你忠勇可嘉,战功赫赫。故特命你率十万精兵速速回京,以镇朝堂,保我江山社稷安稳。此事机密至极,万不可走漏风声,以免生变。待你归来,朕望你能护我朝周全,不负朕之所托。”
以上就是密函中的内容,后面便是魏国皇帝龙逸乾印玺。具体日期是七日前,从京都到南关城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差不多要八日,这样一来,信使比想象中还要快一些。
“报——禀侯爷,校尉已经进城。”营帐外,一个卫兵报告道。
“唤她进来。”端木镇疆端正了坐姿,愁容被其给掩饰住了,转而是一张威严的面孔。
“尊令。”脚步声又传远了。
不稍片刻,营帐的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位身着铠甲的女子。她身材高挑,英姿飒爽,精致的面容犹如雕琢而成,眉如远黛,眸若星辰,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抿的樱唇。然而,她周身散发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那是一种历经沙场洗礼后的坚毅与果敢。
端木青雨步伐沉稳有力,来到端木镇疆面前,单膝跪地行礼道:“父亲!”
端木镇疆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慈爱与欣慰,他有些惭愧道:“青雨,这里没有别人,无需拘谨。过来坐下。”
端木青雨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端木镇疆:“父亲,命人唤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端木镇疆等自己的女儿落座后,他将手中的密函递给端木青雨:“你且看看。这是刚刚陛下派内卫送来的密函。”
端木青雨接过密函,仔细阅读之后,越到后面,她的神色变得严肃,直到看完密函,她才重新站起身恭敬道:“父亲,此事非同小可。十万精兵回京,路途遥远,这其中变数诸多。加上陛下以这种方式传唤,必然是不想其他藩王知道。然父亲若是率兵回京,他们会不会以父亲谋反罪论处?”
端木镇疆微微皱眉,自己女儿但也不傻,能和参将以及副将想到一起去了。他指着印玺道:“它就是陛下,这个是无人敢造假的。为父也深知此中艰难,但皇命不可违。方才为父也与参将等人商讨过了由为父率领六万精兵回京,你们则固守此地。”
端木青雨略作思索:“父亲,要不女儿愿率先锋部队,为大军开路吧!您老一人回京,孩儿实属放心不下。”
端木镇疆看着女儿,眼中愧疚之色难以掩盖,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青雨啊,为父常年征战在外,你母亲生你之时,为父未能陪在身边,后来她因病离世,我亦未在跟前尽孝。每每念及此,为父心中愧疚万分。”
端木青雨连忙说道:“父亲莫要如此说,母亲生前常教导我,您是为了国家安宁,为了百姓太平,才不得不远离家门。孩儿从未有过半分埋怨。”
端木镇疆眼眶微红:“可你本该如其他女子一般,过着安稳的生活,却在十二岁就随为父上了战场,历经生死。这都是为父的过错。”
端木青雨也动容了,她蹲在父亲身前,盯着这位令南蛮闻风丧胆的老人:“父亲,这是孩儿自己的选择,能与父亲并肩作战,保家卫国,孩儿从未后悔。只是此次能否让孩儿替你回京?”
端木镇疆摆了摆手:“此次回京,局势虽复杂,但怎么说都是在咱们魏国的土地,为父在朝堂上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那些藩王不敢妄动,这也是陛下为何不叫别人回京,只叫我回去的原因。只是为父回京,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南蛮,所以为父让你驻守在此,咱们端木家不能没人留守边关。”
端木青雨有些疑惑,为何病危的龙逸乾会如此信任父亲,只是她被端木镇疆后面的话给吸引到了,我略微沉眉:“六万军队出行,粮草——父亲,咱们的粮草恐不足支持长征啊!这两年朝堂都没有发放军饷,如果不是咱们永州郡那点税,唯恐难以养活整个端木军。”
端木镇疆眉头紧皱,神色愈发沉重:“粮草之事,为父也深知艰难。但此番回京,乃是皇命,不得不从。为父会想办法与沿途州府协商,看能否暂时借调一些粮草应急。至于军饷,唉——朝堂如今局势复杂,那些个大臣们只顾着争权夺利,哪还顾得上咱们边疆将士的死活。”
端木青雨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焦虑之色溢于言表:“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