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出现让金銮殿内的局势瞬间逆转,众人都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与恐慌之中。
皇后最先反应过来,她急忙走到皇帝身边,眼中含着泪花,轻声说道:“陛下,您怎能亲自来了?您需要多歇息……”皇后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皇帝微微摇头,示意皇后不必多言。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在龙墨宇和李岳身上停留了片刻。龙墨宇此时依旧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而李岳则低着头,不敢与皇帝对视。
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有力:“朕本以为,朕的臣子们都是忠心耿耿,朕的儿臣们都能兄友弟恭。可今日之事,让朕大失所望。”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他又看向早先进来通报称皇帝驾崩的那个小太监:“云澈,现在你可以说说,是谁要陷害三殿下。”
“嗡——”这是龙墨宇与李岳脑中此时发出的声音,另外太尉王志新也面露难看之色。
“啊?还真有人要陷害陛下?”
“好胆!真是无法无天了——”
堂下众臣虽仍然跪着,可也不影响他们交头接耳的议论。
龙墨宇通红的双眼突然变得狠利,他的目光在带刀侍卫的配刀上,与匍匐在地的云澈身上来回扫视。
“陛下——既然这是一个误会,也都知道三皇子是被冤枉的。陛下注重龙体才是,这些琐事交给御史台受审便可。”李岳隐晦的给大臣中一名老头递了个眼色,这才对虚弱的皇帝说道。
皇帝的目光再次转向李岳,说道:“李岳,你身为丞相,朕一直对你委以重任,可你的所作所为——真是令朕心寒啊!”李岳浑身一震,连忙磕头求饶:“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只是为了魏国的稳定着想,绝无他意。”
皇帝冷笑一声:“稳定?你所谓的稳定就是谋害太子,妄图扶持你的同党上位吗?朕看你是居心叵测。”
“陛下,老臣也是受大皇子蛊惑不得已而为之,臣罪该万死。”事到如今,李岳知道事情败露,以及混淆视听,还不如主动认罪,也许老皇帝看在自己这些年的付出而网开一面呢?所以他直接把大皇子给出卖了。
被李岳出卖,龙墨宇突然抬起头,大声说道:“父皇明见儿臣冤枉啊!都是他们逼儿臣——逼儿臣谋害老三的。”
皇帝看着龙墨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你是朕的长子,朕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却让朕如此失望。你们自认一向做事小心谨慎,可在京都又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朕?丞相,太尉,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尔等说,朕所言可对啊?”
被点名的几位大臣,每个人在朝中可谓打个喷嚏都能引起一阵狂风,纵使这样,面对生命垂危的老皇帝他们硬是不敢大声喘气,他们怕老皇帝不念旧情。他们都看向他们的主心骨,龙墨宇与李岳。
龙墨宇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疯狂,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吼道:“既然事已至此,父皇是你们不给本宫活路,那就别怪儿臣无情了。”他开始以太子自称了。
李岳见状,也知道已无退路,他咬牙站起,与龙墨宇对视一眼后,两人心照不宣。李岳迅速对身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那些亲信立刻会意,开始悄悄向金銮殿外移动,准备召集人手。
太尉王志新此时也不再沉默,他深知自己已深陷其中,唯有跟着龙墨宇等人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也缓缓起身,手悄然摸向腰间的佩剑。
龙墨宇则快速冲向那些带刀侍卫,趁他们不备,一把夺过其中一人的佩刀。他挥舞着刀,指向皇帝,大声说道:“今日,这皇位我势在必得。宫外都是本宫的人,只要本宫一声令下,即便你们再有多大能耐都出不了皇宫。”
皇帝看着他们的举动,面色冷峻,丝毫看不出一丝担忧。而龙墨兼,他夺过侍卫手中宝剑,地挡在皇帝身前,喊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龙墨宇冷笑道:“老三,既然父皇不肯将皇位传给我,那我只好自己来取了。”
与此同时,李岳的亲信悄悄把殿门打开,一群士兵就冲进了金銮殿。这些士兵手持兵器,将大臣们和皇帝团团围住。大臣们顿时惊慌失措,有的大声呼救,有的则瑟瑟发抖。只有武将以陈峰为首,他们也都拔刀户外皇帝与皇后身前,将其等护得严严实实在内。
龙墨宇看着被围住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得意之情。他对被护在龙椅上的皇帝说道:“父皇,现在只要你写下传位诏书,我还可以让你享受余生,如若不然还得请您老和老三一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