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就没有胜利的畅快。
而他们,依旧在战斗。
然而,话语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普洛沃斯就眨了眨眼,愣愣地看向李维。
“抱歉……”
话音没落,普洛沃斯就转身悬挂在台阶扶手上开始呕吐,如同晾酸菜一般。
可惜,他的肚子里没有东西,全部都是酒精和胃酸,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臭的腥气。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里,根本来不及阻止。
安德森,“上帝!查尔斯!查尔斯!”
喊了两声,维斯特就从里面出来,看到李维只来得及举手示意一下,紧接着就注意到门口的狼狈,他卷起袖子,以拖麻布袋的方式把普洛沃斯拖了进去,嘴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吐槽着。
安德森看向李维——
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句“抱歉”。
李维哑然失笑,摆了摆手,“昨晚有什么特别活动?”
现在还是清晨,对于酒馆来说,时间着实太早了;至于晚上,密苏里州有规定酒吧的最后营业时间,小部分场所是凌晨一点三十分,大部分酒吧则是凌晨三点。
禁止通宵。
安德森轻轻耸了耸肩,“对,我的生日,酒吧营业结束之后,我们安排了一个牌局,一群朋友自己聚聚。”
原来如此。
这也就解释了普洛沃斯的情况,明明已经口袋空空、安德森也拒绝让他赊账,但他为什么依旧喝到吐。
安德森也解读出李维的意思,“他就是趁机喝酒的。”
停顿一下,“李维,抱歉,克里斯他就是满嘴胡言。”
李维摆摆手,“我理解。我不喜欢,但我理解。”
希望,是这样一回事:
没有希望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希望出现之后再掐灭的绝望才是更加残酷的折磨,不如干脆一直都不曾出现,因为比希望更可怕的是惴惴不安的期许。
从六连胜开局点燃希望,堪萨斯酋长的赛季似乎前途一片光明;到六连败的绝望,猛地一下坠入深渊,那种折磨是语言无法描述的。
更何况——
“克里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对付,我已经习惯了。”李维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安德森微微一愣,而后才意识到李维是在开玩笑,不由也跟着展露笑容,他犹豫一下但还是开口询问道。
“你有一点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