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
尽管表面在防止中场漏人,再次被李维钻空子;但真正的注意力还是在端区,一切目标都瞄准了万福玛丽。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寒风,凛冽,空气冻结成冰,滚烫滚烫的汗水正在持续低落,但指尖却一阵酥麻,几乎舒展不开。
老橡树酒馆门口,普罗沃斯终究没有控制住自己,转身离开了——
他,不敢看。
上一场比赛,普罗沃斯用尽灵魂深处的全部力量,通过电台见证了堪萨斯酋长的逆转。
但那就已经消耗他的全部勇气和能量,没有办法再面对第二次。
尽管好奇,尽管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但他终究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打击,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站在门口,普罗沃斯却又不知道应该前往何方,脚步愣愣地停留在原地,然后就疲倦地坐在台阶上,默默地掏出一支香烟,试图点燃,却发现手抖得厉害,打火机怎么都打不亮,最后干脆放弃,就这样叼着香烟愣愣地坐在原地。
不敢直视电视屏幕的,不止普罗沃斯一个而已。
老橡树酒馆里,维斯特也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心脏撞击胸膛的力量,然后,屏幕里传来史密斯的口令。
“攻击!”
砰,砰砰砰。
头盔和头盔的碰撞爆发阵阵声响,力量瞬间爆发——
口袋,破了。
尽管新英格兰爱国者仅仅采用四人冲传,但本场比赛如有神助的表现让他们信心大涨,此时哪怕没有线卫的帮助,防守锋线也还是再次撕破了口袋。
弗莱尔斯,一马当先。
危机。
然而,史密斯不慌——
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战斗不息。
他需要扛住新英格兰爱国者的冲击,他需要为外接手的跑动争取时间,他需要为万福玛丽的传球争取空间。
“艾利克斯,不留后悔。”
史密斯在后撤,连续后撤,瞬间拉开自己和弗莱尔斯的距离,关键时刻,堪萨斯酋长进攻锋线阻拦了弗莱尔斯一下,这为史密斯赢得了短暂的喘息空间。
史密斯连续后撤之中,脚步急停急转,草坪有些湿滑,因为发力过猛,一下没有站稳,脚步一个趔趄。
赫!
全场惊呼,心脏停止跳动。
史密斯全神贯注,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条件反射地利用腰腹力量控制住平衡,视线快速横扫一圈。
眼看着左手边另外一名防守截锋如同破茧而出的异形一般苦苦挣扎摆脱进攻锋线的束缚扑面而来,一阵急风骤雨层层叠叠地倾轧下来,他的脚步重新朝着右侧拉扯过去。
一步。
——弗莱尔斯已经提前一步横亘在那儿,展开双臂朝着史密斯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