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纸，仿佛在狂笑的嘴角几乎咧到耳边，浓重眼影下的眼角流淌着一滴猩红妖冶的血泪。
“满意了吗？”狙击手转身欲走，道：“夏队，咱们后会有期。”
“站住！”咔哒一声，是手枪打开保险的声音。
狙击手并没有回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道：“你应该清楚，就凭你是留不住我的。还有——”他道：“你的枪法退步了，黑隼。”
狙击手不再停留，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夏伟龙下意识地追上几步，冲口而出道：
“等等！”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出某个名字时，不可抑止地因激动而发颤：
“夜枭？”
“夜枭是你对不对？”
时间退回到十分钟之前——
“飞鹰，你能看到什么，回答！”
“报告，没有发现异常。”
“继续监视。”
“收到！”
光线充足，视线良好，无风，是个适合狙击的好天气。
全副武装埋伏在楼顶的狙击队员，此时已经汗湿重衣。然而，就算是汗水滴到眼睛里，也绝对不能动手去擦，因为他现在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要冒着暴露自身位置的危险；而对于狙击手而言，暴露位置就等于成为敌人的靶子、就等于自杀。
时间已过正午，太阳的角度开始倾斜，而就在这时，飞鹰发现对面本该空无一人的商业大楼，一扇窗口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报告，发现对面建筑物里有反光物。”
“什么东西？”
“疑似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飞鹰请示道：“是否允许射击？”
“允许射击！”
“收到！”
机会稍纵即逝，枯守了四天四夜之后，那个神出鬼没、在“金谷城”连杀八人震惊省城的“狙击手”今天终于出现了。先下手为强，绝对不能给对方开枪的机会！
接到指令飞鹰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子弹带着破空的啸音，以830米每秒的速度飞向目标。瞄准镜里，对面窗口的闪光点瞬间一暗，彻底消失了。而几乎同时，飞鹰却惊异地发现，从对面楼层的另外一面窗口里，忽然伸出一支黑黢黢的狙击枪管，火光一闪，一颗子弹以转瞬即至的速度朝他双眼之间飞了过来！
大脑根本来不及下达任何指令。
狙击子弹击中了飞鹰的防弹头盔，巨大的冲击力令他飞出阵位，重重倒地昏迷了过去。
“啪——”
似乎早就等待着这一刻，又是一颗狙击子弹击穿了公寓六楼的玻璃窗，从“玄武”家面向商业大厦的窗口飞出，朝着对面的狙击枪手射去。
子弹射入黑暗中，对面窗口的枪管立刻缩了回去。
“死了没有？干掉那狗日的没有？”
“玄武”推门而入，大吼大叫地道。
夏伟龙根本不理他，径直一把推开碍事的“玄武”，朝楼下飞奔而去。
“两声枪响。”陈暮寒皱眉道。
听到声音，陈暮寒和林梦雪几乎同时冲到大街上，只见公寓六楼“玄武”所在房间的窗户已经破了个洞，一蓬反射着炫目阳光的玻璃碎片，正在星星点点地缓缓从高空中散落下来。
“不，是三声——”
林梦雪面色肃穆的道。
忽然两人的对讲机里传来老何焦急的声音：
“我方狙击队员头部中弹，医疗小组尽快赶到楼顶抢救！再说一遍，尽快赶到楼顶抢救！”
……
“夜枭！”
夏伟龙冲口而出道：“是你对不对！”
狙击手慢慢停下脚步，冷笑：“没想到，如今居然还有人会记得这个代号。”
夏伟龙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脸色因激动而发红：“夜枭，你居然真的还活着？”下一刻，声音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死。自从我听说有人在‘金谷城’连续狙杀八人，一枪一命、枪枪爆头，凭手法我就怀疑那个人是你！”
“怎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想抓我归案？”狙击手淡然道。
夏伟龙缓缓摇头道：“夜枭，当年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年你究竟在哪儿、是怎么过的，你的妹妹……”
“住口——”
狙击手冷冽地断喝道：“不要提我的妹妹。”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