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得乱了方寸,让自己有机可乘,真的再次交战,胜负输赢还真是难以判断,此刻既然敌将已败,自己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战机,于是三尖刀一挥,身后军兵立时就是潮涌一般杀伤前来。
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之声立时响彻晴空之下的旷野,冀北军见自己主将已败,朝廷大军蜂拥杀来,顿时大乱,随着万历天向北往郑原城败走,陆明义率朝廷大军随后掩杀一阵,大获全胜,斩敌三千余人,俘获五千余人,缴获敌兵大营之内的军需辎重等物甚巨,追杀冀北军三五里路方才退兵。
陆明义于是一面传令安营扎寨,一面将捷报派人送于后方赶来的女皇陛下,李患之得到捷报,心中大喜,不想这陆明义如此的神勇,对上冀北五大将之首的万历天也是旗开得胜,真是让人喜出望外。
李患之于是命人加紧进兵,不两日来到郑原城南十里之地,与陆明义兵合一处,一面派斥候打探郑原城消息,一面对陆明义及其前锋将士大加犒赏,众人皆是心中欢喜。
却说万历天回到郑原城中处理伤情,虽然并无大碍,但是心中实是气恼之极,自己与人交手从未败过,今日虽然是被对方暗箭偷袭,也算是败了一阵,若是传扬出去,自己一世英名便毁于一旦,这如何不让他甘心,于是传令整肃兵马,待来日再去交战,定要斩了陆明义报一箭之仇!
两日之后尚未发兵,探马来报说是那女皇亲统大军已到城南十里,与其前锋合兵一处,旌旗蔽日,军容严整,连营十余里,其势甚大。
万历天听罢禀报,心中大骇,自己目前虽有十余万兵,但前番新败,折损近万,如今又是士气不振之时,对方二十余万兵马齐至,若是一拥而上奋力攻城,自己岂非无可抵抗,正自愁闷之际,人报说雍侯赵猛已带大军行至城北十里之地,不出半个时辰便可抵达,万历天闻罢大喜,赶紧穿戴整齐统率兵马开了北门前来迎接。
不过刻时,只见远处地平线上一队队灰甲军士手举战旗而来,那黑底白边的冀北战旗之上,白色猛虎的图案迎风飘展,仿佛活了一般,显得狰狞可怖,数万大军手持长枪大盾拱卫中央,数不清的骑兵披甲持枪分列左右,护卫大军侧翼,中军之中一杆大纛旗,纛旗之上一个巨大的赵字飘扬,被风吹动的哗哗作响。
纛旗之下,一人头平天冠,身穿黑色绣莽大衮袍,金线云纹盘踞领口两袖,显得威严无比,面如豺枭,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鹰眼闪动精光,鹰钩鼻子,薄唇阔口,一绺短须微微上翘,嘴唇上方的两道八字胡梳理的整齐异常,显得极其霸道狠辣。坐下一匹千里乌骓马,腰间悬定一口镶金七宝刀。
正是冀北的首领,北原经略使、雍侯赵猛。
万历天见是赵猛前来,赶紧滚鞍下马,待赵猛率军来到近前,万历天走上前去,单膝跪地拱手施礼,而后言道:“军侯,末将无能,前日与敌交战,大意之下被那陆明义突放冷箭败了一阵,损兵折将,请军侯处置!”
说罢,他低头不语,只等赵猛发话。
赵猛在马上低头看了一眼万历天,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便平息了下去,仿佛没有任何的异常,缓缓开口说道:“罢了,起来吧!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纵然你英勇异常,也难逃此数,今后收起自傲之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今孤既率大军到此,何容那陆明义再嚣张猖狂,明日孤亲统大军与其交战,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赵猛凶横的话语让冀北军士气大振,一个个脸色都涨红异常,万历天却再次开口说道:“军侯,不可轻敌,那女皇已经亲提大军赶来,此刻正在城南十里之地,军侯若是轻出,恐怕中其诡计,不若再仔细打探南军动向,而后再图良策破之!”
赵猛猛然转头看向万历天,眼中一抹略带杀意的寒芒看的万历天心冒凉气,只听赵猛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难道我还怕了她不成?孤今亲统三十万大军在此,岂能让南军那女流之辈小觑于我,孤不追究你败军之罪,你却口出扰乱军心之言,是何道理?”
赵猛语气极重,言辞犀利咄咄逼人,万历天一时间被赵猛的气势所震慑,又突遭训斥有些不知所措,居然哑口无言,答不上话来。
“这...”就在万历天不知如何作答是好之际,就听赵猛再次喝道:“孤恕你之罪,你却不知悔改,反而口出祸乱军心之语,实是可恶,来人!将此人斩首示众!以安军心!”
“啊!?这...”万历天万万没想到刚刚赦免自己战败之罪的赵猛就因为自己的一句劝谏之言,就要杀了自己,顿时大惊失色。
刀斧手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