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去也!你休要来追!”说罢,一拨宝马良驹风一般败归本阵,带来到阵前,大喝一声:“万历天厉害,不是对手,速速撤军!”
冀北军听主将言不是对手,叫赶紧撤军,哪有不从命的道理,于是呼呼啦啦随着高天礼向西北方向撤去。
万历天在马上见高天礼撤走,不由暗笑,这高天礼撤军的方向并非来时的东北方向,而是往西北撤军,明显是给自己让开了一条道路,看来这位兄弟乃是有情有义之人,不过却也是将赵猛的主力大军暴露在了自己的眼前,这是要让自己去报仇雪恨啊!
既如此,万历天也不再磨蹭,叫来两名传信骑兵,对其中一人言道:“你火速将军情回禀陛下,说高天礼已经退兵,让开了道路,我自统军进击赵猛中军本阵,让陛下火速进兵,合击赵猛!”
言罢,又对另一人言道:“你去东路陆明义将军处将此处军情禀报,让他告知董向平,高天礼依然撤兵,并让开了通路,若是还念我们兄弟之情,便休要阻挡朝廷大军,若不然陆将军自然要取他首级建功,他休要与赵猛玉石俱焚!”
“是!”两名传信骑兵得令不敢耽搁,飞马而去。
“进兵!”待打发走了两名传信骑兵,万历天双眼之中闪过两道满含杀意的精光,高声喝令进兵。
万历天挥兵而进暂且不提,却说陆明义奉命统兵来敌董向平,两军相遇摆开阵势,陆明义见对面一员大将立马阵前,头戴束发冠,身穿乌油甲,腰系丝绦,脚踏战靴,面色黝黑,剑眉虎目,高鼻海口,面如刀刻斧凿,胯下一匹卷毛花斑豹,掌中一对混铁竹节鞭。
陆明义见此人威风凛凛,相貌非凡,料定必是董向平无疑,于是提马向前高声问道:“对面可是董向平将军?”
董向平见朝廷军阵之前,一员大将仪表堂堂,提刀纵马而来,又仿佛识得自己,于是上前答道:“正是董某,你是何人,何故识得我?”
陆明义抱拳施了一礼,开口答道:“万将军向陆某提及过将军乃是冀北五大将之一,武艺高强,为人仗义,与其乃是莫逆之交,今万将军已成朝廷右将军,将军何不弃暗投明,一来可为国家效力,二来也全了兄弟之情,岂不美哉?”
董向平听闻陆明义之语,低头沉吟半晌,苦笑摇了摇头说道:“赵猛虽然并非明主,奈何相随已久,此番对万大哥的作为虽然过分,也让我等寒心,但毕竟是我的主公,若弃之不顾乃是忘恩负义也,我不取之,多谢将军好意,董某心领,只是目下乃是两军交战,不便多言,将军既然领兵到此,你我必有一战,有得罪之处,岂望将军海涵!”
董向平说罢,向陆明义抱拳施了一礼,而后将双鞭一摆,口中厉声说道:“陆将军,兵刃无眼,多加小心!”
陆明义见劝董向平不动,也不再废话,舞动三尖两刃刀纵马向前杀来,二将各挥兵刃战于一处,陆明义方与其交手便是大吃一惊,这董向平不愧同为五大将之一,手中双鞭舞动的宛如两条游龙,上下翻飞,金光闪动之间罡风袭人,让人心惊胆战。
陆明义也是施展全身解数,一口三尖两刃刀大开大合,舞动的宛如流水泼天,银光闪耀处寒气逼人,刀刀砍向董向平脖颈之处,二人两马相交,三般兵刃“叮当”乱撞,火星连闪金光四射,大战两百回合难分胜负,直打的沙尘暴走,地起烟云。
两人正自交战之际,一名朝廷传令骑兵纵马而来,一边飞驰一边口中大喊道:“报陆将军,冀北右路高天礼已然退兵!”
陆明义与董向平正自厮杀正酣,听了这一声呐喊不由齐齐住了手上动作,陆明义勒停战马对那已至近前的传令骑兵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你骑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报道:“启禀将军,冀北右路大军统领高天礼已然退兵,万将军率军直奔敌方中军主阵去了,让我前来报信,顺便给冀北的董将军带个口信!”
“哦?我便是董向平,有何话带给我?”董向平在一边听闻有给自己带的口信,不由蹙眉问道。
那传令兵将万历天临行时的言语复述一遍,便退到了一旁,牵马肃立,董向平听闻万历天所带话语,心中不由如惊涛骇浪一般,高天礼虽未直接投敌,但是这让开了道路就是表明了意向,自己也是万历天的兄弟,若是阻挠兄长报仇何以再见其面,况且赵猛心胸狭窄,目下正是用人之际,自己和高天礼乃是猛将,尚未有所动作,若是退了朝廷大军,那凭自己和高天礼以往与万历天的关系,赵猛也不一定能放过自己二人,但是自己若是此刻让开道路,让朝廷大军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