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赵猛。
赵猛逃了半夜,心胆俱裂,此刻又饥渴交加,战马也有些乏力,沿着林侧未跑出多远,已然是被李患之追到身后,赵猛见此大惊,他虽然身为男子,又是武将出身,但自从继承冀北侯爵,已是多年未曾习武,加之养尊处优,体力已是大不如前。
这女皇乃是着名的高手,当年在堑江之畔被自己遣人追杀,便能杀出重围而逃,后来剪除历王萧威之际,夺兵权徒手杀了悍将萧景阳,擒程淦、斩王必,与倭桑瀛人交战阵斩敌将更是数不胜数,纵然比起天明帝国的第一武将霍清明也是毫不逊色,赵猛自忖绝非对手,此时如何能够不慌。
更兼他逃的慌乱,除了随身一口腰间所悬宝剑,再无兵刃可用,那女皇手中雪亮长枪寒光耀眼,赵猛毫无怀疑,顷刻之间,对方的长枪便可以将自己扎个对穿。
他慌乱之下居然驾马不住,一下从战马上翻倒而下,“噗通”一声摔在地上,顿时摔了一个头晕眼花,五脏俱焚。一口鲜血都溅了出来,赵猛翻身向下一阵剧烈的咳嗽,喘息半晌才缓过气来。
李患之早已催马到了近前,立马持枪站定赵猛身前,低头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位昔日冀北的霸主,不由感叹世事无常,当初自己初到这个世界,被老皇帝远嫁给凉州世子,行至半路居然被这位冀北首领遣人追杀,天幸自己鬼使神差杀开血路夺命而逃,阴差阳错进了地下河道,才获取了如今这般非人的神鬼之力。
想那时,这位冀北首领在与历王萧威密谋之时,是何等的高高在上,操纵生灵生死的大权,主宰一切的傲然,是何等让人忘我,如今一切翻转,自己从被人随意定下命运的棋子,变成了跳出棋局的棋手,而对方已经成为自己马前匍匐的一介败军之将,生死荣辱不过在自己一念之间,李患之也不由一阵唏嘘感叹。
赵猛却不知道李患之这般心思,他只是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位绝代芳华的女皇陛下,没有说出任何求饶的话语,而是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如枭如魅,让人闻之悚然。
李患之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位有些失态癫狂的冀北之主,心中杀意丝毫未减。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赵猛居然有这样一天,女皇陛下,哈哈哈哈,当初你逃出生天,孤便知你绝非常人,但却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有今日的成就!哈哈哈哈!”赵猛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夹杂着对世事无常的感叹和将死的不甘,声泪俱下,半晌方休。
李患之一直默默不语,直到赵猛的笑声止住,他才缓缓开口说道:“你冀北赵氏割据百年,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当初朕被先皇赐婚,你与历王萧威勾结,派人半途截杀,若非朕乃是天选之人,早已埋骨荒郊,焉有今日荣登大宝之时,你今日死于朕手,也算是因果循环,只是朕倒要谢你才对!”
赵猛闻李患之言道要谢他,不由诧异,他抬起头看着李患之的娇艳脸庞,半点没有讥讽嘲笑之色,不像是戏弄之语,于是开口问道:“哦?谢我?从何说起!?”
李患之不由一笑,翻身下马,站定身形说道:“若不是你,朕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朕当日跳下堑江,被江水冲入地下河道之中,那河道中却有天大机缘为朕所得,故而还要谢你!”
“天大机缘?是何机缘?”赵猛闻李患之之语不由瞪大了双眼,他仿佛一个在寻找遗失物品的老人,终于得到了失物消息一般,他急迫的语气让李患之也不由心中一动。
“难道这赵猛知道那地下河道的秘密不成?”李患之心中不由暗想,赵猛死在眼前,他也不担心这赵猛还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中,如果不是当初这赵猛派人袭杀自己,杀了护卫自己的那些大内宫卫,连秦镶玉这位姐姐也被无辜杀害,其实他也没必要非要杀了赵猛,其实他并不知道秦镶玉并没有死,而是跟着段雄威去了凉州,这才将这位冀北之主列入了自己的必杀名单。
此刻他感觉这赵猛好似知道一些那地下河道中的秘密,不禁要问个究竟,于是冷声问道:“怎么?你也想知道那河道中的秘密吗?”
赵猛听罢,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呵呵,那只是个传说罢了,若不是你说是天大机缘,我也不会有此一说,想来也绝不可能,只是我想多了,先祖所说的机缘,可能只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传说罢了!”
“是何传说?”李患之听赵猛这样说,更是好奇心大起,他虽然得了那股神秘力量,又与其融合,体内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依然不知道那力量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到底来自于哪里,他费尽心机想要探索究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