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北府骑兵和反身杀回的北府后军围在当中,万历天见这些苍州骑已经是筋疲力尽,没了继续作战的抵抗能力,他也不忍继续杀戮,于是大喝一声言道:“你们主将已死,投降者可免一死,继续抵抗者,杀无赦!”
随着他的高声叫喊,苍州骑本就溃散的战心此刻彻底丧失,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滚鞍下马跪于地上,万历天见此也是心中大喜。
就在他与王赞铭安抚降兵,统计伤亡之时,斥候来报说北方数里之外,王臣虎亲领一军前来,看样子应该是接应这些苍州骑兵的,数量约有两万余人,尽是步兵。
万历天听罢大喜,心中暗想此番埋伏正为这王臣虎所设,不想却杀了周明这无名之辈,正愁大计小用,不料你王臣虎自己送上门来,这番定叫你有来无回,以报前番兵败之恨。
于是万历天让王赞铭布置善后之事,自己即刻带领万余北府骑兵朝北边王臣虎所来方向杀去。
却说王臣虎恐周明有失,于是点了两万余兵马随后数里接应,迟迟得不到周明回报消息,又想起临行之时周明之言,心中不安。于是派出斥候快马向前打探,不料斥候也是犹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归。他心中不免生出退意,若是前军已失,自己所统这两万余步军也是添命的份,不如赶紧退守朔原城,尚可保一时无虞。
就在他有些踌躇不定之际,斥候却是飞马而来,只见那斥候骑兵满面惊恐,浑身泥污汗迹,脸色惨白来到王臣虎马前,滚鞍下马单膝跪地言道:“启禀大帅,前军苍州骑兵误中对方奸计,被伏与槐坡之下,此刻已然兵败,除了少数逃走,大部已降,周明将军被万历天一合便刺与马下,死于非命啦!”
“啊!?什么!?”王臣虎听闻禀报顿时一阵眩晕,自己一时大意居然让万历天的诡计得逞,还丧了苍州骑和周明这员良将,如此一来,自己所统的五万大军之中两万余苍州骑除了死伤逃逸的,大部降敌,自己手中除了这两万步军,仅剩朔原城中的五千守军,此消彼长之下,对方军力却是达到了六七万人,如此弱势的局面又面对一倍于己的强敌,这仗还如何打下去。
王臣虎此刻不免又急又怒,胸中翻滚,气血上涌,他一张口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身边众将急忙扶住,恐其心神恍惚之下栽下马去。
就在他舒缓气血之际,又有斥候来报,说是万历天亲引骑兵向此地杀来,前方一片烟尘四起看不清数目,约有万余骑兵,喊声喧天,杀声阵地,只叫要捉拿王臣虎。
王臣虎听罢大惊,急令退军,可惜双方之间不过相隔数里之遥,万历天所统乃是骑兵,速度比之王臣虎所统步军快了许多,不出刻时已经是尾随而来,王臣虎见后军烟尘四起,便知难以逃走,于是下令全部反身布置枪阵以待骑兵的冲锋突袭。
万历天在马上已经遥望对方慌乱间反身布置枪阵迎战,嘴角不免带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此刻纵然布置了枪阵又何能阻挡自己的冲锋,对方毕竟兵少,若是再多一倍人马,自己此刻这万余骑兵也不敢贸然冲击布置了枪阵的敌兵军阵,可是如今王臣虎麾下不过两万余人,想要凭借慌乱布置的枪阵阻挡自己万余骑兵的冲锋就是白日做梦。
万历天在马上大喝一声言道:“众将士,敌兵就在眼前,杀过去,擒拿王臣虎,报前番兵败之仇,生擒王臣虎者,官升三级,赏金千两!畏惧不前者,军法从事!”
“杀!~”随着万历天的话语,北府骑兵们一声高过一声的喊杀之声瞬间响起,那声音仿若浪潮,层层叠叠如惊涛拍岸,此起彼伏。
王臣虎麾下的冀北军兵见对方如此气势,也不由心中大惊,此刻那奔涌的马蹄距离自己已经不过数百步之遥,不过片刻之后,是生是死便是要见了分晓。
“我...我不打啦!我不想死啊!”一名冀北军兵脸色惨白,眼中全是惊恐之色,扔下手中的武器,撒腿便向远处跑去。
“这...”将领们见此情形顿时心中一阵惊恐,逃兵一出那引起的连锁反应如果不能马上控制住,立时就是全军土崩瓦解的结局,届时想要阻止都不可能做到,就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道箭镞飞射而去,正中那名逃兵的后心。
“噗通”一声,那逃兵的尸体翻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他身下的大地,众人大惊之下纷纷回望,只见老将王臣虎立马持弓满眼的怒意,高声向冀北军兵喝道:“大敌当前,有敢畏敌怯战者这就是下场!”
他话音刚落,万历天统领的北府骑兵已到了冀北军阵近前,那北府骑兵挥动手中兵器对准冀北的军兵便挥砍而下,一道道枪影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