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臣虎中了万历天之计,麾下副将周明统领冀北王牌骑兵苍州骑追击假意撤兵的北府第一军,结果在槐坡被伏,两万余苍州骑死伤逃逸六七千人,其余尽降朝廷,万历天又亲统万余北府骑兵突袭王臣虎所统后军,僵持之际万历天匹马纵横,一条蛇矛杀的冀北军人人心惊,个个胆寒,当场出现大规模的溃逃,王臣虎喝止不住,立时陷入绝望之中,无奈之下只得带领剩余数千残兵向驻守的朔原城逃去。
万历天岂能让他轻易逃走,留下一半兵马清缴冀北剩余顽抗残部,率五千精骑尾随杀来,王臣虎所统后军皆是步军,何如逃得过万历天骑兵的飞腾马蹄,不出半个时辰已经被万历天的北府精骑追上,万历天统领骑兵从后掩杀,一阵刀劈剑砍,枪挑马踏,冀北军顿时死伤惨重,尸横遍野。
王臣虎见状嗔目欲裂,紧咬钢牙,不顾众将阻拦纵马舞刀向万历天杀来,万历天正自带兵冲杀,只见一员老将状若疯虎,挥舞金背大砍刀向自己杀来,不是老将王臣虎又是何人?
万历天嘲讽一笑,跃马挺矛相迎,双方再无言语,顷刻间战于一处,二人刀枪并举两马相交,不顾四周军兵的厮杀,只是放手一搏。王臣虎再无退路,心中只想将这冀北的叛将一刀挥成两段,不由一口金刀上下翻飞,刀光起处寒光凛凛,金风凌冽,刀刀劈砍万历天的脖颈头颅。万历天前番误中这老将之计兵败,孤傲之心深受打击,这次设计要除去这老将王臣虎,不料大计小用只是斩了周明,心中正自懊恼,不想如今却能将这老将堵在这回城之路上,自然不可能在放任其离去,故而也是施展全力,一条混铁蛇矛枪抖动之间仿若游龙,招招直逼王臣虎的要害。
双方一番大战约有七八十合未见胜负,此时冀北军兵已然被北府骑兵杀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很多士兵见取胜无望纷纷四散而逃,更多士兵也是丢了武器伏地乞降。王臣虎麾下几员将领也是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从万历天领兵追来,到此时不过半个时辰,王臣虎麾下的数千兵马已然是分崩离析,烟消云散。
老将王臣虎与万历天大战之中偷眼观看,自己的军兵如今已是尽数丧失,就连自己的随身副将也被北府骑兵杀死,此刻尸体倒在血泊之中,眼见是再无半点生机。他不由心如死灰,再无生望,于是摆动金背大砍刀更加的紧急,对着万历天猛然挥砍,仿佛一个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般。
万历天为人虽然孤傲,但对有本领的人一向敬佩,他与这老将斗了七八十合未见胜负,心中也是佩服,若是这王臣虎年轻二十岁,自己与其之间谁胜谁负却也是难以断言。只是如今这老将年老气衰,初战时尚可凭借武艺高强,刀法精湛与自己匹敌,交战时间稍长,他如何能是自己的敌手。
但突见这老将渐渐缓慢的刀法再次迅猛起来,万历天也是心中知晓是王臣虎见军兵死伤殆尽,此刻乃是决意要拼死一战了。本来万历天敬佩这老将的勇略,还想将其擒拿,若是能将其招降,对于朝廷也是一件好事,不想这老将如此刚烈,眼见取胜无望,居然要拼死一搏,万历天也是心中唏嘘,但双方交战兵刃无眼,岂能容他旦夕有所疏忽,于是万历天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战。
双方毕竟实力有所差距,再战不过十余合,老将王臣虎已经是汗透衣甲,气喘吁吁,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威势,刀法凌乱,只有招架之功,全然没了还手之力。
万历天看准时机一矛刺去,正奔老将王臣虎的咽喉,王臣虎大惊之下只得猛一扭头躲闪,不料万历天乃是虚招,待其不备之时手中蛇矛一翻又刺向王臣虎的前心,王臣虎躲避已是不及,只得挥刀胡乱向外架挡,万历天蛇矛又是一抖,闪过对方刀杆向外一挑,王臣虎手中的金刀顿时脱手而飞,掉落在数丈之外的地上发出一阵金铁坠地的脆响。
王臣虎正自大惊之际,万历天蛇矛再次一抖横扫而来,一下将王臣虎打落马下,万历天立时大喝一声:“绑了!”麾下军兵蜂拥上前,将摔得头晕眼花的王臣虎按住,拿出绳子将其绑的宛如粽子一般。
“放开我!你这个叛徒,如今我有死而已!何必辱我!”老将王臣虎厉声大喝,身躯不断挣扎扭动,想要摆脱控制。可是如何还能做到,数名北府军兵七手八脚将他按的死死的,任他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带下去,好生照管,待我回营再做计较!”万历天冷冷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王臣虎,对这手下军兵下令道。
“是!”军兵们齐齐答应一声,才将王臣虎押送而走。
万历天看了看王臣虎被押走的背影,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