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于自己,并且暗地里用河沟里的臭泥捏了一个泥球,诈称是毒药给徐二蛮喂了下去,还信誓旦旦的说是如果不能每隔五天就服下自己给的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徐二蛮被李患之忽悠的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哪里还敢有半点反抗的心思,一路上都是谄媚逢迎,小心伺候,不仅自掏腰包给李患之三女都置办了新衣服,好吃好喝的供奉,还带着三人来到这不远的西北小城刹涟镇休息,并且请了郎中给侍女妙贞看病,吃了几副药,妙贞的病情也有所恢复,只是身体虚弱不时昏睡,就暂时安置在了这间客栈之中。
这几天李患之听徐二蛮说他自己与敏州一带的地下势力有些关系,就连官府中都有熟人,此时他见一切暂时安排妥当,便命徐二蛮进郡城敏州打探和亲车队的相关消息,敏州城离刹涟镇不到五十里,骑上快马也只需要一日便可返回,这徐二蛮前日便去了敏州,一直不见返回,李患之知道有那假药的威胁,徐二蛮不敢逃走,但也不免有些心急,不想今日晚间这家伙就可可的赶了回来。
李患之打发走了侍女英婉,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清冷的对徐二蛮问道:“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呃...小姐,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您看能不能先...哦,小的怕万一......”徐二蛮脸色难看至极,磕磕巴巴的嘀咕了半天,尴尬的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比哭都难看。
“哦,我差点忘了,该吃药了是吧?拿着吧。”李患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边说边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包“解药”拿了出来,递给了一脸渴望的徐二蛮。
这所谓的“解药”是李患之用生粉拌了点墙灰做成的,从外观上看就是白色的粉末,也闻不出什么味道,真是个无色无味,徐二蛮就是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之前吃的只是泥丸,现在吃的所谓解药也是假药而已。
看着徐二蛮急急忙忙吞下“解药”,还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往下顺了顺,生怕解药吃的量不够起不到作用的样子,一丝嘲讽的轻笑在李患之的嘴角一闪即逝,随后便再次问道:“解药也吃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打探到什么消息?”
徐二蛮赶紧再次堆起一脸的谄笑,用手擦了一下嘴说道:“回小姐的话,我去敏州城里还真打探到了一些消息,您是不知道啊,为了这些消息小的可是费了好大的劲,鞋底子都磨漏了两双......”
“少废话,说正事!”李患之俏脸微寒,语气冰冷的打断了他的絮叨。
“唉,是是是,小的这就说正事!”徐二蛮被李患之一双凤目中如刀一般的寒光照的遍体生寒,额头上不免冒出了一层冷汗,别看眼前这位小姐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身段婀娜柔若无骨,一副娇滴滴的样子,他可是亲眼看见这位姐姐手持黑剑跳脚砍人的情景,那冷血无情的模样他现在想起来还惊魂未定,徐二蛮毫不怀疑自己如果惹怒了这位大小姐,那对方绝对是会毫不留情的宰了自己。
徐二蛮定了定心神,赶紧正色说道:“小的在敏州城打探到朝廷在半个月之前就宣布与凉州的季氏联姻,将华胥公主嫁给凉州侯之子季云召,凉州还派了不少人前来迎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公主的车队走到咱这西北地界就失踪了......”
“这个我知道,还有别的吗?”李患之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有有有,听说自从公主殿下失踪之后,咱这西北边界上就发现了不少冀北军的尸体,大伙都说可能是冀北军那边的赵胡怕朝廷和凉州联姻结盟,于是派人劫走了公主,朝廷派人营救把这些冀北军的混蛋杀得精光,但是公主殿下是不是救回来了就不得而知了。”徐二蛮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冀北军的尸体...知道了。”李患之听徐二蛮说这西北之地发现了不少冀北军的尸体,他略一思索顿时明白了,应该是冀北军与历王合谋袭杀自己,但是自己跳河逃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那就是惊天大案,他历王勾结外敌袭杀公主一旦做实,立刻就要遭到全天下的口诛笔伐,他历王萧威的名声立时就要臭大街,别说到时候再想光明正大的承嗣皇位了,为了平息此事不搞的焦头烂额都是谢天谢地了。故而他绝不可能放任这数千冀北军安然离开朝廷控制的范围,必然要将其全数杀光以绝后患,秘密调动大军杀死这帮冀北军是极有可能的。
只是这样的事情历王必然是严密封锁消息的,就算有人发现大军调动作战,一个抗击敌袭的借口就可以掩盖过去,没想到居然在民间都已经流传出来这些冀北军与公主和亲有关的消息,看样子历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