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钧谕?”
李患之言道:“本宫原本奉陛下之命,微服巡游淮州西路,偶遇暮里镇被倭桑瀛人劫掠之事,又巧遇蔺闻宇千户,得知倭桑瀛人正欲进兵取硝山大营之事,本宫身为国之储君,此等军国之事不可不察,于是便与蔺千户同返大营,欲与众将军共同抗敌!”
“殿下万万不可啊!倭桑瀛人势大,此次进兵又不同以往,太女殿下乃是万金之体,国之储君,若有闪失,我等万死不能赎罪之万一啊殿下!”杜明听闻这位太女殿下要留下来和他们一同抗敌,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心想你这皇太女在此我们怎么作战?万一你磨破点皮,我们就算打赢了都得获罪,打输了就算没被对方宰了可以逃回去,也会因为没保护好你而完犊子啊,再说你这样一个花容月貌的美人在此,士兵光看你了,还怎么打仗?坚决不能让她留下。
两侧的众将领也是跪倒一片,纷纷表示太女殿下安危事关国本,万万不能留在此地。
李患之待众人言罢,不慌不忙的轻笑一声,嘴角微撇对杜明说道:“既然如此,杜指挥使是已经有退敌之策了?”
“这...”杜明听闻李患之的问话,不由语塞,他确实除了不断加强硝山大营的防御工事之外,还真的没有想出任何好办法来破敌,不然他也不会愁的睡不着觉了。
李患之见他语塞,又向其他将领追问道:“众位将军可有退敌之策?”
“呃...”
帐内的将领们一个个被问的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最后不得不躬身施礼,满面羞愧的齐声答道:“末将等无能,唯有与硝山大营共存亡!”
“好!众位都是我天明帝国的忠勇之将,本宫甚为欣慰。”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这位太女殿下并没有因为他们没有破敌之策而训斥他们,反而还夸赞了一番,不过这样的夸赞如何让他们承受的起?这些将领一个个羞愤难当,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
李患之见自己的激将之法起了作用,便脸色冷峻的继续说道:“只是众位即便一死也无法阻挡倭桑瀛人继续进兵,岂非白白送死?各位既然都是我天明帝国的忠勇之将,便需留有用之身,报效国家,岂可逞匹夫之勇,枉送性命?”
“这...”杜明及诸将被李患之一番话语说的哑口无言,只是低头不语。
李患之见彻底堵住了众将的嘴,嘴角微微一撇,含笑说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等道理,本宫岂能不知?我既前来,便有破敌之策,尔等何不问我?反倒不欲令我在此地,何其愚也!”
他言辞犀利,气定神闲,帐下诸将均是被他说的心服口服,听闻这位太女殿下有破敌之策,顿时一个个来了精神,眼睛睁得老大,齐齐看向李患之,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李患之见时机已到,便向杜明正色问道:“杜指挥使,倭桑瀛人在金苇坡有多少兵马?”
杜明一脸愁容答道:“根据斥候回报,倭桑瀛人在金苇坡建有数座木堡,互为犄角,共计驻守三万五千兵马。”
“那倭桑瀛人在济城通往我硝山大营沿路之上又驻有多少兵马?”李患之面无表情继续问道。
“沿途之上,每隔十里便建有一座木堡,每堡驻有数百兵马,主要为囤积物资,中转所用,其中兵士多为后勤辎重兵马,战斗力不强。”杜明如数家珍,随着李患之的思路继续答道。
“那济城现在有多少兵马?”李患之这次面露一丝笑意问道。
“济城原有三万五千兵马,后与我多次交战被我骑兵突袭折损数千人,今年三月又增兵万余人,现除去来进攻我硝山大营的三万五千兵马和沿途木堡驻军,应该只有数千兵而已。”杜明此刻被李患之连续询问对方的兵力,感觉仿佛有点抓住了什么,但是却又仿若雾里看花说不清楚。
“数千兵而已,如果以我硝山大营三千骑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击之,可破城否?”李患之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明问道。
“这...”
“对啊,哈哈,如果我军在此时攻击济城,定能破城啊!”
“若破济城,倭桑瀛人必然回军,届时我们随后掩杀,何愁不胜啊!哈哈哈!”
一时之间,众将都是一扫刚才的阴霾,兴高采烈的议论起来。只有杜明还是一脸的愁容。
“殿下有所不知,从我硝山大营去往济城,只有倭桑瀛人进兵这一条路可走,若要去攻济城,沿路之上必被倭桑瀛人的木堡驻兵发觉,等我三千骑兵到了济城之下,敌人早就关闭城门做好了防御,如何能够成功?”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