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间,现在这些骑兵个个是人困马乏,如果不短暂休整,很难对济城发起突袭。
他再次问向那名作为向导的中年男子“这里离济城还有多远?”
男子脸色有些紧张的看向李患之,开口答道:“这里距离济城只有五六里路程,如果遇到倭桑瀛人就麻烦了,我...我能不能...”
李患之听闻这里距济城只有五六里路程心中大喜,见男子吞吞吐吐不敢名言,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于是挥手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面露一抹笑意说道:“你不必惊慌,我们不会让你同去,你并非军人,又手无寸铁,去了只是白白送死。”
李患之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在这里躲到天亮,就原路返回暮里镇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非常感谢你!”李患之说罢,让人给他留下了一些干粮,待到四周巡视的骑兵返回便带领全部人马向济城飞驰而去。
待李患之带领兵马来到济城之外已经是戊时三刻,众人战马停在济城之外二里之处,李患之便命众人下马,伏于路侧无人之处,并派出斥候悄无声息潜伏过去查探情况,少时斥候回报,言道济城城外把守的军兵甚少,城楼之上也只有寥寥数人来回走动。此时的天空漆黑如墨,星月不显,正是偷袭的绝好时机,李患之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此必是济城守将将大军尽数开拔至硝山大营与杜将军交战,城中军兵人数不足所致,待我先潜入城内放下吊桥,打开城门,你随即统兵进城,济城便可一鼓而下!”李患之转过头对身边一员将军说道。
此人正是硝山大营千户蔺闻宇,此次他被杜明派来随李患之同领骑兵突袭济城,就是抱着让他保护皇太女的心思,没想到太女殿下要亲自去城内偷袭守城士兵,打开城门,如此危险的任务他如何能让李患之前去,听罢李患之之言,赶紧说道:“殿下万万不可,此等危险之事如何能让殿下亲往,我带人去即可,殿下还请在此等侯!”
李患之见他不许,把脸一沉,娇声喝道:“蔺闻宇,你敢小视于我?你想挨揍不成?”李患之现在可没时间和他讲道理,难不成告诉他,自己可以飞天遁地,徒手掰断大树?故而只得靠耍赖直接让蔺闻宇屈服,这招果然奏效,蔺闻宇听罢李患之之语,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嘴嘎巴了几下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脑门上的汗倒是下来了。
他知道如果他再不同意,这位皇太女殿下一定要和他故技重施,再演挤兑杜明的那一套,自己如何承受的起?于是他也不敢再继续坚持,只能说道:“殿下既是一定要去,那以一个时辰为期,若殿下一个时辰还没有打开城门,我便派人接应!”
“无需一个时辰,你整肃军马在此等候,待我打开大门便发火号,你便率兵火速进城,不可迟疑!切记,不可高声叫喊!谁敢喊打喊杀,我揍他!”李患之说罢,也不等蔺闻宇回话,完全无视他那张苦瓜一样的脸,纵身便向济城之下奔去。
李患之身形闪烁,几个纵身便来到济城之下,抬头观看,只见城楼之上只有几点灯火闪动,毫无动静,他只身形一闪便过了护城河,脚踏城墙一个起纵便飘落在城楼之上。
城楼上此时几名倭桑瀛人的军兵已经是昏昏欲睡,双手拄着长枪,眼皮沉重的睁不开,有两个甚至已经发出了微弱的鼾声。
一名士兵哈欠连天,看样子还想和周公对抗一下,但是很快就败下阵来,仿佛马上就要放弃抵抗而闭上眼睛,就在他半睡半醒之间,只听一声微不可察的风声极速掠过,他勉强睁开眼睛,就见一道黑影已经飘飘而过,他吓得就要放声大叫,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在他诧异之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听“噗通”一声,他再去看时,眼前所立的正是自己那双穿着草鞋的脚,之后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随着那黑影飘过,几名睡眼惺忪的士兵脖子上齐齐出现一道细微的血线,一股股鲜血飙射之后,几具无头的尸体便倒在血泊之中,李患之这才提着玄灵铁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眼角瞥了瞥地上的尸体,脚步微动,带起一抹残影消失在城楼之上,下一刻城门内的士兵便纷纷被他如法炮制,斗大人头霎时之间滚落一地。
以他现在的能力,想在无声无息之间斩杀这些士兵,便如同探囊取物易如反掌。此刻正是宵禁时间,城门位置和街道上除了这些已经死去的士兵,空无一人,故而他杀了这些人没有引起半点风吹草动,他来到城门之下,挥起手中玄灵铁剑,一击将城门的门栓斩落,而后又跳出城门来到吊桥之上挥断了吊桥的铁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