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啊!”这一声就像是向滚油里倒了一瓢冷水般瞬间炸锅了,慌乱的倭桑瀛人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慌不择路的到处乱撞,可是广场通往其它地方的道路都被骑兵堵满了,能跑到哪里去,就算跑进了附近的胡同,也会被天明帝国的骑兵堵在里面用刺枪捅成筛子。
两个小时之后,广场上恢复了平静,山下义仁的三千亲卫兵被李患之带领三千轻骑全数斩杀,而李患之所领的骑兵仅仅只有百人受伤,十四人阵亡。
李患之剿灭了这些亲卫之后,赶紧下令扑灭武库的大火,以免焚毁武库和旁边的物资仓库,这些东西他还有大用,不能就此毁于一旦,现在已经杀光了济城内唯一成建制的抵抗力量,剩下的几百名城卫军和那些贵族的私人侍从,只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已经不足为虑。
于是他一面命蔺闻宇带领数百骑兵去清剿那些倭桑瀛人的贵族,一面派人肃清城卫,他自己统领两千骑兵居中策应,等到天明时分,派出去的各路兵马已经陆续回归,蔺闻宇手里牵着一条麻绳,麻绳后面绑着一串二十几个倭桑瀛人的贵族,一个个灰头土脸,被蔺闻宇像牵狗一样带到李患之面前。
李患之此刻已经身在府衙的大堂之内,见堂下庭院之中蔺闻宇牵来的二十几个倭桑瀛人贵族,也不由发笑。
于是开口问道:“蔺千户,这是何意?”
“回禀殿下,之前这些狗日的倭桑瀛人就是这么对待被抓的士兵和百姓的,这次也让他们尝尝这般滋味!”蔺闻宇有些愤然的说道。
李患之听闻蔺闻宇的话语,心中升起一丝恼怒,作为一国军人,在战场上浴血厮杀,不畏生死,纵然被俘,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作为百姓,何其无辜?而却被这些倭桑瀛人侵占田产、掠夺财物,生杀予夺都在其一念之间。看到自己国家的军人和百姓遭此屈辱,何人能够不满腔怒火,义愤填膺。
想到这里,李患之不由脸上露出一丝杀意,但他一瞬间又想到了什么,并没有下令将这些倭桑瀛人处死,而是对蔺闻宇说道:“先将这些龟孙子关押起来,本宫后有所用。”
蔺闻宇闻言一愣,这可不是这位嫉恶如仇的皇太女殿下的风格,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可是知道这位皇太女殿下对倭桑瀛人恨之入骨,别看这位殿下长得如花似玉、千娇百媚,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可是杀起倭桑瀛人来却是从不手软,就在昨晚这城中的广场之上,这位殿下剑砍马踏,被她亲手杀死的倭桑瀛人就不下上百人,就连敌人那位指挥官都被她一标枪给扎成了血葫芦,怎么眼下却让留下这几个倭桑瀛人的贵族?
不过蔺闻宇通过这次的行动,对李患之可谓是心服口服,这位皇太女殿下不但算无遗策,而且亲率骑兵突袭济城,独身潜入城中斩杀了数十城卫,打开城门,又临时设计以最小的代价,全歼敌人三千主力,一战便奠定了胜局,可谓是智勇双全,如此人物也就难怪天子不顾其女子之身,也要将其立为皇太女了。
故而蔺闻宇虽然疑惑,却并没有反对李患之的命令,赶紧命人将这些倭桑瀛人押下去严加看管,之后便向李患之问道:“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是不是让将士们休息一下,连续几天长途奔袭,昨晚又是激战一夜,末将...”
蔺闻宇说到这里,脸上略显一丝尴尬,他作为军中的悍将,还从来没有主动请求过休整,这次面对皇太女殿下却不得不替手下将士们求得一个暂时休息的机会,几天的高强度行军作战,已经让骑兵们筋疲力尽,战马也是处于极限的边缘,如果不暂时休整,再次强行投入战斗之中,那别说再和倭桑瀛人作战了,这些人自己就会累垮,故而一想到这些,他也不得不张这个嘴。
李患之听到蔺闻宇的话,脸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确实该休整了,将士们连续几日行军作战,就算是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继续行动我们自己就会垮掉,你传我的命令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给马也喂足草料,下午我们安抚一下城内的百姓,入夜之前我们出发,去攻击距离这里最近的木堡!”
蔺闻宇听李患之此言,顿时露出了一丝喜色,李患之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无奈,自己这边最重要的就是时间,拖延的越久,硝山大营的战事就越没有保障,一旦大营被攻破,敌人就算暂时丢了济城,也可以乘胜之势集结大军再杀回来,自己就凭这三千骑兵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倭桑瀛人数万大军的猛攻的,到时候济城也一样守不住。
但是骑兵们几日几夜连续行军,昨天又激战一夜,必要的休整也是要有的,不然不要说是士兵,就连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