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气的血都快从脑门子上呲出来了,脸色涨红的破口大骂“看个屁!看到我的士兵都死光吗?这里是战场,我是这次作战的最高指挥官,我的话就是军令,你们如果不服从军令,立斩不赦!”
“唉这...我...”那两名将领见鹿野明城急眼了,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虽然也是将领,但是都是常年在藩主身边统领近卫,很少有机会上战场,论气势和鹿野明城这种常年在外征战的军中悍将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现在看到鹿野明城眼中闪动凶光,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凌冽的杀意,他们相信只要自己此刻再说出半个不字,绝对会被对方以畏战为名砍了脑袋祭旗,这还如何让他们敢于拒绝。
这两个家伙互相看了一眼,满脸的苦涩和无奈,此刻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二人刚要开口答应,就听本阵后方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急报!”
鹿野明城和两个将领都回过头去定睛观望,只见一名骑兵骑跨一匹战马,风驰电掣疯了一般向本阵而来,边催马疾驰边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大人!出事了!济城被袭!”
他这一叫,仿佛是冷水泼油,倭桑瀛人的本阵顿时就炸了锅。
“什么?怎么回事?济城被袭了?”
“不会吧,济城方向没有天国人的军队啊!”
“那我们抢了那么的金银珠宝呢?都没了吗?”
“我抢的女人还...”
一阵闹哄哄的议论声顷刻间此起彼伏。
“肃静!再有胡言乱语者杀无赦!”鹿野明城此刻脑瓜子都快炸了,心里把这个传信骑兵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心说你个傻狍子,这种事是能当着全军上下的面大喊大叫说出来的吗?
“把那个蠢货带过来!”鹿野明城没好气的对身边的亲卫说道。
不一会,亲卫将那名传信骑兵带到了鹿野明城的近前,单膝跪倒,俯身施礼,满面慌乱之色对鹿野明城说道:“启禀大人,济城被袭,已经失陷,对方大军沿路攻击我方木堡,逼近金苇坡!”
“混蛋!济城附近哪里来的天国大军?有多少人?”鹿野明城眼睛一片血红,嗔目欲裂,一把薅住那名传信骑兵的脖子问道。
“不不...不清楚!济城是昨夜被袭,城内守军全军覆灭,只有数十人逃出,天太黑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岩途木堡遇袭之后被一击而溃,据说有数万大军!至于是哪里来的更加不清楚,说是突然出现的,都说是天国人请来的天兵天将!”那骑兵被鹿野明城野兽一般的目光吓得体如筛糠,只得将沿途之上道听途说全部讲了一遍。
“放你妈的狗臭屁!”鹿野明城一把将这名骑兵推倒在地,拔出腰间野剑,一剑就砍了这个家伙的脑袋,鲜血呲了一地,顿时把身边的两名本土来的将领吓的脸色惨白。
“大人,这硝山大营不能再打了,济城被袭,山下义仁大人恐怕有危险啊,我们要赶紧回去救援才行!”一名本土来的将领向鹿野明城哀求道。
山下义仁是藩主的重臣,如果一旦有事,他们也难逃干系,他相信山下义仁一定在那逃出来的几十人之中,现在比起攻击这座犹如铁板的硝山大营,救援山下义仁才是他最为关心的事情。
“是啊大人,不能再耽搁了,一旦义仁大人有失,我们都是脱不了干系啊!”另一名本土将领也赶紧说道。
“混蛋!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鹿野明城脸色一阵变幻不定,其实他所想的和这两名将领完全不同,他不认为山下义仁能在济城全军覆灭之下还活着逃出来,但是他确实不能再继续攻击硝山大营了,济城被占领,自己的后路已经断绝,就算打下了硝山大营,天明帝国一定还会在淮州西路派兵阻击,那时自己就是腹背受敌。
如果短时间打不下硝山大营,那局势就将更加的危险,攻陷了济城的天国军队已经在沿路扫荡自己所修建的木堡,自己如果不回军,等到对方攻占了金苇坡的木堡群,将自己囤积在金苇坡木堡的辎重粮草全都夺了去,那自己会被堵在这不到二十里的旷野上,外无援军内无粮饷,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些,他不再犹豫,大声命道:“传令,即刻回军金苇坡!”
此时的杜明还在大营之内巡视,查看亲兵们对营墙和营门的加固情况,就听营墙上了望的哨兵大声喊道:“大人,倭桑瀛人退了!”
“什么?”杜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倭桑瀛人居然退了?他大喜过望,赶紧强打精神,忍着身上的伤痛,咬着牙来到营墙之上定睛观看。便见土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