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显,地平线上升起一片金色的光霞,鱼白的天空中一群鸟儿飞向远方,远处的青山在一抹晨雾中若隐若现。
在天明帝国淮州中路的重镇济城通往硝山大营的旷野之上,一群倭桑瀛人的残兵败将丢盔卸甲的向金苇坡方向行进着,此刻这帮倭桑瀛人一个个狼狈不堪,兵疲意阻,神色委顿至极,要不是后面有一群杀神追赶,早就瘫坐在地上躺平了。
李患之带领三千骑兵袭击了第一座木堡之后,并没有死命追杀这些倭桑瀛人,而是不断驱赶他们向北逃窜,在第一座木堡的败兵逃至第二座木堡时,在他们的大肆渲染之下,第二座木堡的守军压根没有抵抗的打算,他们觉得只有与鹿野明城带领的大军汇合才能对抗天明帝国从济城蜂拥而来的大军,否则就是等死,于是立刻与第一座木堡的败兵合兵一处,放弃了木堡向北逃去。
李患之赶到时,不费一兵一卒就达到了驱赶木堡守军向北逃窜的目的,他便继续不紧不慢的向前进军,不断派出斥候侦查前面倭桑瀛人这些溃军的消息,一旦发现对方跑不动了,想休息一会,他便率军疾驰而进,一阵掩杀,将倭桑瀛人继续向北驱赶。
就这样在倭桑瀛人的屁股后面像赶鸭子一样追了一夜,把倭桑瀛人这些木堡溃军累的已经是精疲力尽,双腿犹如灌了铅似的根本迈不开步了,眼看前方就是金苇坡前的最后一座木堡,他们也只能是咬牙坚持着前进。
就在这时,倭桑瀛人的身后再次响起了一阵闷雷般的马蹄之声,这些倭桑瀛人吓得大喊大叫“快跑,天国人来啦!不想死就快跑啊!”
这些倭桑瀛人此刻也顾不得全身酸乏,撒开腿就向前跑去,手里还拿着武器的,直接就扔在了地上,边跑边将自己身上还没脱下的竹甲解开,一把扔到一边,头上的阵笠也不知道被他们丢到了哪里,总之是尽量减轻自己的重量,如果不是怕实在丢人,他们都恨不得把衣服全脱了,此刻只恨爹妈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
跑在最后的一名倭桑瀛士兵,有气无力的望了一眼身后,眼睛里顿时一阵绝望之色,只见后面一队队骑跨战马的天明帝国骑兵,手持利刃,目露凶光,催马向他杀来。
还没等他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飞驰而来的战马撞上,就像是被保龄球撞上的鸡蛋一样,散着花的飞了出去,等到落到地上,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只剩一团血肉模糊的碎肉。
其他落后的倭桑瀛人的下场也大同小异,不是被天明帝国骑兵的战马撞飞,就是被长枪和战刀杀死,十几分钟之后,跑的最慢的两百多人已经被全数斩杀。
李患之此刻骑在战马之上,一身戎装,显得英姿飒爽,他来到近前,看了看满地倭桑瀛人的尸体,向蔺闻宇和另一名千户吩咐道:“过了前面的第四座木堡再往北十里就是金苇坡,你们两个各带五百骑兵,带上那些烟花,沿旷野两侧山脚下行军,不要管那些溃军,尽快赶到金苇坡两侧埋伏,待倭桑瀛人主力返回,杜将军率军追击之际,便以烟花火把等物纵火焚烧敌人木堡大营,敌军必乱!我带骑兵随即杀到,与杜将军两路夹击,必获全胜!”
“是!末将领命!”蔺闻宇和另一名千户听到终于可以使用那些烟花,欢欢喜喜各引五百骑兵领命而去。
李患之见他二人去了,朝手下骑兵吩咐道:“全速前进,拿下前方木堡,向金苇坡驱赶败军!”
“是!”骑兵们一声大喝,催动胯下战马随李患之向第四座木堡飞驰而去。
倭桑瀛人的主力大军撤离了硝山大营,急急忙忙向金苇坡行进,鹿野明城骑在战马之上急急而行,他此刻对那股袭占了济城的军队一无所知,让他心中一阵惴惴不安。
如果敌人的数量真的有数万之众,那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原本的三万五千兵马,在攻打硝山大营的战斗中伤亡过万,目前只剩不到两万五千人,如何能对抗数万大军的进攻,金苇坡地处济城与硝山大营之间的一片坡地之上,西有连云山脉阻隔,东面是一片湖泊,而南北两条路现在却被堵死,自己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思索半晌却是没有头绪,也只好先赶回金苇坡稳住大军,再派人详细打探,而后再做良图。
硝山大营距金苇坡只有二十里路程,大军一路急行,正午时分已经是到达了金苇坡前,鹿野明城看着不远处的金苇坡木堡,心中稍安,命令加快速度,赶回木堡大营休整。
金苇坡是硝山以南的一处坡地,在济城通往硝山大营的这一片旷野之上,是唯一地势较高的地方,站在金苇坡之上可以俯览四周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