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好,就是一片糜烂之势,那目前刚刚取得的优势地位就会荡然无存,更何况大军耗资甚巨,如果不能将倭桑瀛人趁此时一股荡平,而是陷入持久的围剿作战之中,那朝廷的财政也是个巨大的压力。
左英升不免佩服这位年纪轻轻的皇太女殿下思虑之深,远不是自己这样的单纯武将可以比拟的,但是单从现在的态势来看,先攻营城确实不是一个好主意,就在他一阵踌躇之际,李患之再次开口说道:“老将军不必忧虑,本宫决意先行攻打营城自然有我的理由,营城地处倭桑瀛人聚集的三地最北端,又连通沿海之地的申城港,我先攻取之后可以切断倭桑瀛人的逃逸之路,对淮州境内的倭桑瀛军形成关门打狗之势,而后一路南下进取坊县,最后取宁城,则淮州再无倭桑瀛人之患。”
“如真像殿下所言这般,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但是营城面向我军的西、南、北三面均有阻隔难以进兵,一旦有风吹草动,其余倭桑瀛人也难保不会做鸟兽之散,届时计划岂不落空?”左英升一脸的无奈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还是要讲究实际的,总不能隔着坊县去攻击营城吧,这不是等着人家两面夹击吗?
“这正是我找老将军来询问营城地理的原因,只要按我计划行事便不难成功,只需......”李患之一脸笑意的与左英升低声计议。
第二日,左英升与杜明奉身为镇军大将军、淮州经略使的皇太女之命,率领飞熊军与虎贲军分兵两路,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好似一把铁钳的两道锋刃直扑济城南路的宁城而去。
而李患之又命蔺闻宇带领龙骧军中的一万步军逼向济城正东的坊县,一路上战鼓震天,军乐齐鸣声势浩大至极。
倭桑瀛中路军首领渡边守义坐在坊县议事厅的主位之上,眉头紧皱的看着手中刚刚得到的军报脸色铁青,他真的想看看来攻打自己的这位天明帝国的武将到底是哪路大神?这位大哥就带领一万人来攻打自己同等兵力的坊县,就好像是十万大军要踏平坊县的城墙一般搞得声势浩大。
坊县虽然城小墙矮,好歹也是自己经营多年的大本营,各种防御措施齐备,没有两倍以上的兵力想要强攻坊县就是痴心妄想,这一点他是毫不怀疑的。而如今对方以同等兵力大张旗鼓的前来进攻,难道是脑子有病不成?
于是他严令紧闭四门加强警戒,就等着看这支天国军队如何在自己的坊县之下撞的头破血流的时候,对方却根本没有气势如虹的扑过来,而是驻扎在离县城西门五里外,不是整日砍伐林中树木制作工程器械,就是日常操演训练,似乎根本没有攻击坊县的意思。
渡边守义谨小慎微的等了十多天,居然连个天国人的毛都没看见,他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对方这位统兵将领的意图让他捉摸不透,声势浩大而来,一副踏平坊县的架势,可是现在却是这副疲懒的嘴脸,到底搞的是哪一出啊?你到底打是不打,敢情你跑这演习来了?吓唬人玩呢?这完全不科学啊!
天明帝国前一段时间消灭了鹿野明城的四五万大军,目前气势正盛,也不应该如此的盲目自大才对,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阴谋?他一想到之前豪横无比的鹿野明城被一步步算计到全军覆灭,他就不由心冒凉气。
于是他赶紧找来斥候询问另外两城的情况,斥候回报说天国两路大军直扑宁城,但是并未与其交战,只是摆出一副夹击的架势,而后就一直整军备战,并未发起对宁城的进攻。而营城方向却是毫无动静,天国的军队根本没有出现在营城附近。这样的报告让渡边守义一阵茫然无措。
而就在渡边守义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李患之却是已经带领一万骑兵身在金苇坡镜湖西岸之地。他站在金苇坡高地之上,看着高地下方一群群士兵和百姓满头大汗的忙碌着,不由想到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的真知灼见。
不论杜明和左英升两路夹击宁城,还是蔺闻宇率军攻打坊县,其实都是李患之的障眼法而已,他真正的目的就如同与左英升说的一样是攻打营城,但是营城三面具有阻隔确实不易进兵,一旦强行攻打,营城方面有了准备,加强了防御,到时候恐怕不易攻取。
故而他一面让杜明、左英升及蔺闻宇大张旗鼓的攻打另外两地,吸引倭桑瀛人的注意力,而自己却发动了济城的百姓帮助麾下的一万骑兵修建木筏,打算偷渡镜湖,从侧面出其不意攻下营城。
济城百姓在得知皇太女殿下需要他们为攻打倭桑瀛人的骑兵提供帮助之时,自告奋勇纷纷响应,不费吹灰之力拉出一支两三万人的后勤大军,这些济城百姓浩浩荡荡跟随李患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