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就听见远处巡哨的倭桑瀛军兵慌乱的大喊:“快跑!骑兵!好多的骑兵!是天国的骑兵!”
“哎呀我去!”波多野宗听闻此言,脑瓜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这也太特么坑人了,哪来的天国骑兵啊?自己火燎腚似的跑了两天,眼看再有三十里就可以和岸田弘毅的大军汇合了,可可就遇上了天国骑兵。情报不是说天国的主力都已经北撤了吗?怎么在这里出现了,难道是所剩的残余?
可当他看清楚迎面而来的是黑压压一片骑在战马之上涌动的人头,他不由在心里对筱义左兵卫的情报破口大骂。“主力北撤,撤你妹!你那斥候纯牌的白内障,瞎么虎眼的货,眼前这足有上万的骑兵是他娘的天上掉下来的吗?混帐王八羔子!”
可是眼下再恨也没有用了,他还是第一时间下达了逃跑的命令,只不过在这一马平川的平原旷野之上,他彼多野家的两千轻步兵怎么可能跑得过上万奔袭而来的轻骑,不过半个时辰就被掩杀大半,要不是后来李患之下令停止追击,就是全军覆灭的结果。
李患之看着龙骧骑兵们停止了追击四下乱跑的倭桑瀛轻步兵,命人召集蔺闻宇、顾峻川等骑兵将领前来听命,不多时众将皆到李患之马前,翻身下马见礼。
“起来吧,大敌当前,不必拘礼!”李患之骑在战马之上,手握马缰,一身戎装,背插双枪,腰悬铁剑,居高而视,眼中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当初收到军报,得知十万倭桑瀛军剑指宁城,他一开始确实吓了一跳,虽说天明帝国的军队连战连捷,将淮州的倭桑瀛人全部斩尽杀绝,但是依靠的是地利优势设下的计谋,如果在这宁城与宿城之间一马平川的百里之地,与两倍于己的倭桑瀛人精锐作战,那就大不相同了,一旦有所失利,就可能是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深思熟虑一番。
根据情报李患之得知倭桑瀛人是由十几路兵马汇聚而成,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这里面就有了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心不一,虽说推选了联军统帅来负责指挥大军作战,但是一旦涉及到各路倭桑瀛人自身利益的时候,必定会出现动摇。
另外各路倭桑瀛军装备、兵种等均不相同,行军速度必然有所差异,只要将这十万大军拆分开来,在这上百里的旷野平原上,以骑兵对其进行突击,那么很有可能造成对方全军的大溃败。
故而李患之先让老将左英升诱敌深入,一路示敌以弱,连丢十座营寨,逐渐将对方引诱至宁城附近,对方虽然连战连捷,但是在后续兵力未到的情况下,如何敢独自进攻宁城?所以左英升看上去危机重重,实则稳如泰山。
而后续的倭桑瀛人看到岸田弘毅的前锋部队一路高歌猛进,兵峰直逼宁城,肯定担心胜利之后的利益被岸田弘毅的前锋独占,必然会放弃观望,火速向宁城方向北进,而这正是李患之想要的局面,他料定倭桑瀛人害怕中了自己的计策,必定派斥候打探宁城的虚实,故而李患之三天前便命大军悄然出城向北而去,只是不曾走远,行三十余里便折返而回。倭桑瀛人的斥候果然将天国大军出城投北而去的消息通知了筱义左兵卫,致使其疑心尽去,才火速进兵。
而在李患之带领大军返回之后,却没有再继续固守宁城,他一面命杜明率一万五千步军,伏军于宁城城左山道之侧,待之后与左英升夹击岸田弘毅的倭桑瀛前锋;一面亲提一万骑兵从另一侧绕道岸田弘毅大军身后,打算半路寻机截杀这些分散而来的倭桑瀛人,果然刚刚前出二十里便遇到了一支急急而来的倭桑瀛人军兵,于是李患之下令全军冲锋,一举击溃了这支两千余人的小股敌兵。
“皇太女殿下,不知有何吩咐,弟兄们正杀得兴起,怎么停止追击了?”蔺闻宇颇有些不解的问道。
“现在这群倭桑瀛人只是其中一路兵马,不必将其赶尽杀绝,我正要这些败兵逃回去冲击他们自己的士气!”李患之看了一眼蔺闻宇,微笑答道。
他环视了众将一眼,再次开口说道:“这次,我们要给对方来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大礼,我要你们将一万骑兵拆分开来,每五百骑为一队,分散出击,遇敌则击,一击则退,在这些倭桑瀛人的各路军马之间穿行交叉,将轻骑的最大机动优势发挥出来,两天之内我要看见倭桑瀛人这七万大军成为一团乱麻!”
众将听罢一个个眼睛里满是惊诧之色,这样的战法他们是闻所未闻,以他们的想法,还以为这次皇太女殿下还是打算利用平原上的骑兵优势,对倭桑瀛人后续而来的大军进行一波突袭,再从中取利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出人意料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