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岸田弘毅立刻有了突围而逃的打算。
可是就在他暗自筹划之际,一名斥候满头大汗的跑进大帐,单膝跪地向岸田弘毅说道:“启禀大人,大事不好!”
“快说,什么事?”岸田弘毅见斥候如此惊慌狼狈,心中暗道不好,蓦然站起身体,脸色凝重的厉声问道。
斥候被他锋利如刀的眼神吓的一缩脖子,不敢耽搁,开口说道:“天国骑兵绕过我们,迂回穿插分散突袭,我主力大军已经全面被击溃,损失惨重,筱义左兵卫大人已经带领主力回撤宿城啦!”
“什么!?筱义左兵卫这个混蛋!蠢货!”岸田弘毅听闻禀报气的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既然天国骑兵已经击溃了筱义左兵卫的主力大军,目前由南往北而来的各路骑兵,必然在集结之后从自己后方袭来,届时与前面的左英升前后合围,何愁自己不死?
岸田弘毅脸色阴晴不定,眼珠滴溜溜转了半天,心生一计,如今想逃出生天,唯有一法,他主意已定,低头向那名斥候阴冷说道:“这个消息不可再让其他人知道,如果你胆敢泄露出去,我立刻取你首级!”
那名斥候看着岸田弘毅阴冷的眼神,八月酷热之日却当场打了个寒颤,他战战兢兢摇头说道:“大人有命叫小人禁口,小人岂敢出去乱说!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
“好,你知道利害就好!下去吧!”岸田弘毅这才放缓了语气,让那名斥候离开了。
待斥候出了大帐,岸田弘毅便命亲兵去将随他同为前锋的几路小势力将领请来大帐,对这些将领言说天国前锋左英升老奸巨猾,营寨急切之下难以攻破,自己要带兵偷袭左英升后路,要这几名将领坚守营寨,等自己命令一到便前后夹击左英升,届时成了大功自己定有重谢。
几名小势力的将领不疑有他,纷纷满口答应,各领本家兵马驻守营寨,只等岸田弘毅的进攻命令传来,便一同进兵攻击左英升大营。只是等了半日不见动静,夜晚时分却有斥候慌乱来报,说是天国万余骑兵从南面杀来,已经逼近大营五里。
这些小势力的将领此刻皆是大惊失色,急忙命令据寨而守,怎奈前门有虎,后门有狼,左英升又带兵直取营寨前门,两路夹击之下,这些小势力的将领只有五千兵马如何能够据守?不出一个时辰,大营被攻破,几路倭桑瀛人被杀个精光。
李患之看着满地倭桑瀛人的尸体,却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岸田弘毅的前锋足有三万大军,纵然这些日子与左英升交战折损了数千兵,也应该有两万余人才是,而这营寨之中的倭桑瀛人明显只有数千兵马,其余倭桑瀛人却是不见踪影,让李患之一时眉头紧锁,待到左英升来到近前与其见礼,李患之又询问左英升是否撞见岸田弘毅,左英升也是一脸的诧异之色,表示并没有看见岸田弘毅这个倭桑瀛人的前锋大将。
李患之此刻便猜测可能是岸田弘毅察觉了自己的计划,于是提前脚底抹油溜了,正在他暗自懊恼之时,只见东北方向一匹战马飞驰而来,马上一名传信骑兵风尘仆仆,未到近前已经是滚鞍下马,一溜小跑来到李患之近前。
“启禀皇太女点殿下,小的乃是杜明将军麾下军兵,杜将军奉命与殿下及左将军合围倭桑瀛前锋大军,不料下午行至东峰口突然遭遇倭桑瀛人两万余人,杜将军带兵列成阵势据守东峰口,与敌激战半日,敌我双方均是伤亡惨重,杜将军恐其逃脱,特命我前来报信,请殿下速发援军前去东峰口夹击倭桑瀛人!”那名传信骑兵言辞清晰,虽然语速极快,但却是表达的一清二楚。
李患之与左英升听罢,如何还不知道这是岸田弘毅提前察觉了自己这边的计划,故而先行逃走了,只是没有想到被赶来夹击倭桑瀛大营的杜明堵在了东峰口,这才没有跑掉。
李患之命左英升提步军随后赶来,他自己带领龙骧骑兵先行一步向东峰口疾驰而去。
东峰口距倭桑瀛人大营仅十里之地,骑兵飞驰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这片两山拗口之地,李患之隐隐听闻前面山口处,一阵阵喊杀之声动天震地,夜幕之中火光染红了半个天空,不时闪动的红光之下,黑色的浓烟直冲天际,山间的乌鸦燕雀被惊得四处飞腾,鸣啼之声不绝于耳。
这片名叫东峰口的山拗,乃是宁城东侧南北两座山峰之间的通路,如果从岸田弘毅驻扎的大营向东而行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是经过宁城再折向东方,第二就是从这里穿过宁城东侧的两座大山,便可进入潞州与淮州东南交界之地,那里是一条名叫皖河的河流入海之前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