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盗匪,经常埋伏在这两山夹道之地劫掠这些奸商,想着一来劫富济贫,二来积攒军资,也好招募乡勇拉起一支队伍再去投奔皇太女的大军,以免被人小瞧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筹集,已经召集了上百人的民兵队伍,不想今日带领几十人前来劫掠,就撞见了李患之,在得知李患之的身份之后,不仅将李患之想知道的事情原委相告,更是当场带着一众人等跪在李患之身前,表示要加入天国军队,此后听从皇太女殿下差遣,绝无二心。李患之见其忠勇,于是将其收入麾下。
许俦一路上心中欢畅,自己带领众家兄弟投靠了皇太女殿下,如今也算是官家之人了,现在带着皇太女前去范阳小镇,检视那些被镇民扣押的货物,并且召集自己平日里招募的兵丁,便可以和皇太女殿下返回宁城从军,从此戎马征战,杀敌报国,也算是不枉为大丈夫一场。
而李患之此刻却是心中对宁城那些奸商们起了滔天的杀意,他不免想到一位先哲所说“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果然是真知灼见。
这些该死的奸商,不顾国恨家仇,贩卖特产给倭桑瀛人使其源源不断获取巨大利益,与资敌无异。而且这种资敌还是建立在帮助倭桑瀛人压榨本国百姓的基础上的,这让李患之恨的牙根痒痒。
李患之心中不仅是对这些奸商的龌龊行径深恶痛绝,他还有更深的考虑,这些商人与倭桑瀛人串通已久,互相之间盘根错节,自己现在占据宁城,大军动向如果被一些有心人留意,必定存在泄露军机的风险,往往最容易成为内奸的就是与敌人有利益关系的人,不除去这些该死的奸商,李患之甚至无法安心指挥作战,他可不想自己在前面与敌人拼命的时候,自己的后院因为被人出卖,而让人一锅端了。
他正思索之际,一行人已经到了范阳镇西门之外,只见前面一阵人马喧嚣,烟尘暴起,一群身穿布衣手持兵刃的民兵有上百之众,正在围攻二十多个人,其中一名身骑白马的白袍小将,全身银甲,头戴缨盔,手持双枪,跃马纵横如入无人之境,杀得那百多名民兵节节败退,后方观战的一众镇民均是一脸的忧色,有人还不时向西边观望,见许俦带领一众人马返回,皆是面露喜色,不由放声大喊。
“许俦义士,快些来,有强人打上门来了!”
“什么?妈的,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找上门来送死!”许俦一见自己招募的民兵被那名白袍小将杀得屁滚尿流,早就勃然大怒,又听镇民呐喊是强人前来袭扰,顿时暴跳如雷,就要上前拼命。
李患之却喊住了他,转身对英婉说道:“英婉,将马与许俦乘骑。”又对许俦说道:“我见那白袍小将不像恶人,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你休要死战,只拿住他再问个明白,而后处置不迟。”
许俦见皇太女殿下如此说不敢不从,口中称是,转身扳鞍认蹬翻身上马,一摆掌中锯齿飞镰刀,大喝一声朝那白袍小将杀去。
那白袍小将正杀得兴起,见一将从后方纵马而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于是舍了民兵,转身迎向许俦。
二人见面也不答话,各持手中兵器便战于一处,许俦手中摆开锯齿飞镰刀大开大合,虎虎生风,此一番对战与他和李患之对战又大有不同,之前与李患之对战乃是步战,没有战马辅助,力道减弱许多,再加上他视李患之为女流,故而也没有用尽全力,如今跨上战马,又见这白袍小将杀了许多自己辛苦招募的民兵,心中大怒,故而全力迎敌,一时间雪亮刀光上下翻飞,仿若流水泼天、惊鸿乍现,刀刀不离那白袍小将的要害。
那白袍小将见许俦如此英勇,也不敢托大,左右开弓,前后架打,手中双枪宛如灵蛇吐信、怪蟒翻身,枪枪猛刺许俦命门。
这二人一番大战,刀枪并举,两马相交,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人战有数百回合难分胜负。
小将带来的十余人及范阳镇的民兵早就停止了厮杀,被这两人的恶战吸引了全部目光,包括那些镇民此刻一个个全都目光惊惧的看着纵马厮杀的两人,全然忘记了其他事情。
就连李患之都惊异莫名,之前他与许俦比试过一番,许俦的武艺他是十分清楚的,别看李患之赢的十分轻松,甚至有些戏耍的成分,但那是对上他这个非人类,李患之非常清楚这许俦的武艺之高恐非常人所及,加之力大如牛,勇猛过人,就算是霍青明与其对上,也并非能够轻易取胜,不然李患之也不会收留他一个剪径的盗匪在自己军中,故而才让许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