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状栩栩如生,尽显皇家尊贵之气,让人心生敬畏。
殿内两侧站立着上百名大小官员,一色的大红袍服,显得喜庆异常,这也是李患之近来改变的一项内容,过去天明帝国的官员是依据品秩来穿戴各色的朝服,其色分为红、紫、绯、绿等,李患之召开朝会之时向下观望,只见一片花花绿绿,好像唱戏一般,看的他直闹眼睛,故而他规定以后文武官员无论品秩,一律穿着红色袍服,只以朝服上的所绣之图案来区分品秩,这样一来看上去就整齐了许多。
今天也是李患之下令更改之后的第一次朝会,百官齐至,确是一派严整浩大之势,就连之前反对这项改变的原礼部阁官员们此刻也不由暗暗点头,看来女皇陛下的审美,确实不一般,除了有点不按套路出牌,这朝服更改之后的卖相上却是比之前强上许多。
大殿正中三层彩绘雕龙的台基上,一把硕大的九龙盘绕造型的金漆御座高置其上,御座之上端坐一女,头戴金龙汇凤冠,身穿朱红金龙彩凤大衮袍,下摆绣海水江崖,水脚之下,一双绣凤朝靴踏于楠木脚踏之上。但见此女肤如凝脂、面若桃花,眉如粉黛,眼若星河,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色,真可谓天香国色,绝代风华。
众将看的清楚,正是昔日带领自己这些将领抗击倭桑瀛人的皇太女,如今的天明帝国首代女皇陛下。左英升与杜明等将不敢怠慢,急忙来到殿上,翻身跪倒在地,齐声叩首,高呼万岁。
李患之看着下方多日不见的众位将领,面带微笑的虚抬手臂,口中说道:“众将远来劳苦,不必多礼,起来吧!”
待众将起身,李患之又继续说道:“我天明帝国苦于倭桑瀛人之患久已,今得以收复故土,灭此贼僚,皆尔等众将之功,本应尽早封赏以安将士之心,不想皇考宾天,朝政繁巨,故而一时未能如愿,今日特召尔等前来京城,大加封赏,以慰三军将士慷慨报国之忠忱。”
众将闻言无不大喜,便见李患之对一旁的唐英婉说道:“念吧!”。
英婉口称遵旨,于是拿出一份拟定好的诏谕,当众展开,朗声念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
倭贼纷乱,为祸海疆十数年矣......
今特旨加封左英升为征东将军、赐爵东阳候;
加封杜明为征南将军、赐爵莱侯;
加封蔺闻宇为前将军、赐爵关内侯;
加封顾俊川为镇东将军、赐爵关内侯;
加封孙庭坚为平东将军、赐爵关内侯;
加封王耽为平南将军、赐爵关内侯;
加封马仁轨为镇海将军、赐爵关内侯;
加封许俦、云破军为羽林军千户,赐爵一等伯;
其余有功将士,部议按功封赏,大犒三军;
此战中死难将士追谥爵号,立碑以祭之!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待旨意宣罢,众将大喜叩首谢恩,这才起身站于一侧。
李患之见封赏已毕,开口说道:“众位将军,朕初定淮潞之际,民心未稳,故留尔等在潞州之地驻兵守御,以备不虞,今淮州、潞州之地已定,朕即命地方官员前往治理,恢复我天明帝国的旧制,你等便留在京城任职,朕尚有要事与你等商议。”
“臣等遵旨!”左英升等将齐声答应。
“好,既如此,尔等的职务,待朕慢慢斟酌。”李患之一脸的满意之色,接下来就布置了几件关于新制的政务,而后又宣布晚间于皇宫赐宴,为淮潞各将军接风,百官陪同。
待散了朝会,到了晚间,李患之大宴群臣,又是一番热闹,李患之此刻已经换了一身水色宫装罗裙,少了女皇的惊天威势,却更添几分娇媚动人。
李患之高坐御座之上,手持酒盏脸带笑意,看着下座的淮潞众将举杯痛饮,也不免心中畅快,他不由想起当初自己与众将把酒言欢的场景,如今自己身为皇帝,却是没有了这份举杯豪饮的福气,脸上不由带出一丝寂寥神色。
云破军与许俦自从被李患之带进皇宫,便命为侍卫统领,今虽封为羽林军千户之职,但依然以女皇侍卫自居,似此场合,人员纷乱复杂,两人均是不敢入座,一左一右披甲持剑站立与李患之身后护卫。
云破军看见李患之脸色异常,以为女皇见淮潞诸将饮酒喧哗,过于放肆,心中不悦。云破军不由为这些将领暗捏一把汗,此地可不是当初的淮州、潞州战场,乃是皇宫之内,眼前之人也再不是那位皇太女殿下,而是天明帝国当今至尊,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