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就让冀北水军的水兵站立不稳,海军战船上立时就是一阵箭雨射下,而冀北的水军除了被动的防御和躲避却是毫无办法。
有些冀北战船被海军战船撞击到侧面的船舷,海军战船坚硬的船头顿时将冀北水军的船体船断,硕大的船身从中间断裂成两段,发出一阵雷鸣般的脆响,船舱内的水手和士兵宛如下饺子一般掉落在江水之中,被翻滚的浪花拍打几下便不知所踪。
江面之上现在是一片嘈杂纷乱,到处都是飘动的碎木残船,随着朝廷战船最后靠上战意全消、士气皆无的冀北战船,朝廷军兵手持刀剑长枪一拥而上,往往还没等接战,对方就已经是跪地投降,放弃了最后的抵抗,败局已定,水面之上又不像陆地,无处逃生,若是不降,只有被杀或是扔进江中喂鱼的份。
两个时辰的水战,只有一开始冀北水军在姚文光的指挥下,气象严整的向前冲锋,在遭到霹雳车的打击之后,便开始混乱起来,直至战斗的结束,冀北水军甚至没有发动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攻,便乱作一团,溃不成军,姚文光最终只率领十余艘破损的战船侥幸逃回了北岸水军营寨,其余四五十搜战船均是被朝廷击沉或者俘获。
掌灯时分,李患之绝美的容颜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娇媚动人,他倚靠在帅帐主位的座椅之上,手托下巴,不知在思考什么事情,水战已经结束了一个时辰,马仁轨及马成国正在清点战损人数、缴获物资及俘虏数目,朝廷海军和水师将士们此刻无不喜笑颜开,这场大胜让他们信心倍增,新战法和新武器让敌人的优势荡然无存,也让他们对战争的模式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李患之想着他刚才在大营内看到的一切,心中不由感叹,自己只是拿出了几件“低端”的武器装备,就产生了这样的效果,如果一旦让自己研究出火炮、火枪,那岂不是无敌于天下了。
他此时不得不考虑加快这些东西的研制,自己已经得到了可以制造火药的于谟森,又让他参与到武器制造的过程之中,为的就是让他了解这些武器的原理和威力,为了更好的作为自己的助手研制这些东西,李患之想把自己脑海里的知识,挑选一些于谟森现在能够接受的教授给他,把他当成一个研究人员培养,未来有可能成为天明帝国首席科学家一般的存在。
军事上有自己主导,有霍清明、左英升、陆明义、杜明、蔺闻宇、顾俊川、马仁轨、王耽、孙庭坚、马成国、许俦、云破军这些将领辅助,可以组成天明帝国的基本军事人才架构。
而内政上才是让自己最为头疼的问题,现在虽然选拔了一些年轻官员出任职务,但是李患之暂时还没有发现可以担当大任的人选。很多政务他都不得不亲自处理,若不是他并非普通人类的体质,早就累个半死了。
他正独坐思虑,便听有轻微的脚步声走近,李患之即便不去看也知道这是萧妙贞的脚步声,他轻声问道:“妙贞,有什么事?”
萧妙贞听见李患之的问话,连忙施礼,恭敬说道:“回陛下,帐外众将求见!”说罢,束手而立,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乖巧。
李患之抬头看了看萧妙贞的脸,带着一丝笑意说道:“怎么,前番你擅自探听军机,朕就说了你几句,你便吓成这副模样了?”
萧妙贞听闻李患之的话语,顿时跪倒在地,眼泪瞬间流下,带着哭腔答道:“陛下,终归是奴婢言行放肆,犯了规矩,请陛下责罚!”
李患之看着萧妙贞一脸悲戚的样子,只是轻笑一声说道:“你起来吧,你我虽为主仆,却一同出生入死,情同姐妹,朕必不负你,但你尚且年幼,有些事尚不能如英婉那般谨慎持守,故而朕也要约束你一番,若是以后仗着朕的宠信,闹出祸来,岂不让朕为难?”
萧妙贞闻言,哭的更加的厉害,口中说道:“陛下的苦心,奴婢懂了,今后再也不敢肆意妄言,请陛下放心!”
李患之见她已经知错,于是命她起身,去帐外宣众将前来相见,不多时众将鱼贯而入,见了李患之施礼已毕,陆明义便上前言道:“陛下,此番冀北水军尽覆,臣等派出斥候随后打探,冀北水军总领姚文光逃回北岸之后被赵林斩首示众,赵林恐无有水军被我军趁夜偷渡攻略,故而全军撤离鹤林大营,向北五十里,投淮安城而去。”
李患之听闻陆明义的禀报,点了点头,用手指着身后的巨幅地图说道:“敌兵水军尽失,无法阻止我军渡江,全军向北乃是意料中事,淮安地处冀北沿江一带的要冲之地,是东西南北四向汇总的咽喉要道,赵林所统冀北军两番败北,损失惨重,三十万大军目前已不足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