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气不打一处来,此刻也是因为没有赵林的命令而不敢擅动,但也是早就按耐不住了。
李患之与赵林都看出了自己身旁这些武将的心思,李患之正要发起挑战,借此引诱赵林进兵,而赵林也不得不考虑众将的情绪,不让这些将领释放一下心中怒气,自己日后也不好节制这些人,对自己在军中的威望不利,于是他率先开口说道:“谁敢前去将这个贱人擒来,官升三级,封万户侯!”
“末将愿往!”赵林话音刚落,身后一将纵马而出,来到赵林马前抱拳施礼,赵林看时,只见此将头戴乌铁盔,身穿黑锁甲,脸如黄姜,眼似铜铃,两道秃眉一共没有几根毛趴伏在高起的眼眶之上,趴鼻梁蒜头鼻子,看上去滑稽异常,一张阔口,一副短须髯贴附颌下,身高八尺极为精壮,胯下一匹黄骠马,掌中一对铁锤,乃是冀北的名将,名唤罗山德,勇武异常,也是一员猛将。
赵林点点头,对其说道:“既然是罗将军愿意出马,正好也让朝廷见识一下我冀北的勇武,千万小心行事,不可大意!”
“大帅放心,末将去去就来!”这罗山德傲然答道,一拨战马便向两军阵前飞驰而去,带来到中央空场,他勒停战马,高声大叫道:“我乃冀北大将罗山德,久闻朝廷勇将如云,今日正要会上一会,谁敢先来受死!”
李患之见对方有大将出马搦战,转头问向众将何人敢于出战,就听一人在旁高声言道:“陛下!这冀北的黑大个就让我来会上一会!”
众将寻声望去,见是老将左英升前来答话,不由一个个眉头微蹙,左英升当年也是勇冠三军的名将,如今年事已高,虽依然统兵作战,但是如果是阵前单挑比试,恐怕是力有未逮,毕竟拳怕少壮,左英升即便武艺高强,若是交起手来,恐怕是气力不足,如何能胜这看似铁塔一般的壮汉。
左英升也看出众将的顾忌,于是一脸焦急之色对李患之说道:“陛下,我若不胜,甘领军法!”
“这...”众将听闻左英升的话语也无法再继续出言阻止,他们并未看不起左英升,实为左英升的安全考虑,不由希望女皇陛下能够拒绝他的请求,可是没想到李患之却是一脸的笑意,对左英升说道:“久闻老将军勇冠三军,未曾得见,今日正要观老将军斩将立功,但务必小心,对方擅使双锤定是力大无比之人,老将军还需谨慎才是!”
“陛下放心,晾他一匹夫有何惧哉?待我斩其首级,献于陛下,方显我朝廷军威!”左英升说罢,双眼圆睁一拨战马向罗山德飞驰而去,待来到近前,左英升勒停战马,一脸不屑的笑意说道:“呵呵呵,冀北真是无人可用啊,竟将你这打铁的黑厮也拉上战场来送死,可识得左英升吗?”
罗山德听左英升的话语不由大怒,心想你们朝廷这些个混蛋怎么全是牙尖嘴利之辈,一上来就恶语伤人,今天定叫你死于非命。他心中发狠,不由高声骂道:“老匹夫,晾你一老卒也敢出此大言,休走看锤!”
说罢罗山德舞起双锤劈头盖脸朝左英升打来,那铁锤足有蜜瓜大小,少说也有二十余斤,两柄铁锤砸下,带起一阵恶风向左英升扑来,左英升也不举刀招架,而是轻提马缰向旁一拨战马,那两柄铁锤瞬间便挥到了空处。
左英升看对方露了空当,这才摆开自己手中金背象鼻古月刀挥砍而来,罗山德一击不中,又见这老将大刀闪电般朝自己砍来,心中暗道这老将并非无能之辈,不可大意。
于是摆开双锤架挡,左英升岂能让他的双锤碰到自己的金刀,那铁锤重量非凡,对方这罗山德必定是膂力过人之辈,若是实打实的磕碰到自己的兵器,那自己不是被震的虎口崩裂金刀脱手,就是损了宝刀的锋刃,故而左英升用的招式尽是以巧破力,大刀神出鬼没上下翻飞,围着罗山德掀起一片雪亮刀光,只是不肯去碰他的铁锤。
罗山德却是打的憋屈无比,他力大如牛,一对铁锤足有五十斤上下,过往交战,只要被他的双锤打中的兵器,不是被砸的弯曲变形,就是脱手而飞,如果被其打中身体,那就算是穿着最为精良的铠甲也无济于事,钝器的强力打击会让铠甲内部人体受到极大的伤害,这势大力沉的双锤一击之下,便可以将人打的身体变形,筋断骨折,死于非命。
可是今天他遇上了战场经验极为丰富的左英升,这老将不仅武艺高强,而是油滑异常,就是不与他罗山德正面交挥兵器,反而一口大刀神出鬼没,角度刁钻异常紧攻自己的要害,罗山德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顿时处在下风。
两人交战三十余合,罗山德双锤猛砸左英升,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