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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目山主也不敢废话,连声应是。
现在他也只能先送走了这个瘟...呸,清河郡主,然后赶紧出发。
至于能不能在规定时间到...到时候让乘风宗通融一下,还是有缓和的余地的么。
总不至于没按时到就要灭宗吧?
“若是你们不能按时到达,按照圣朝律,妙目山三个字将被从宗门名录中除名,你们最好不要迟到!”
妙目山主:!!!
我...
马车内,沈颂英翻看着手中的名录,轻声道:“这个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嘿嘿,默哥哥交代给我的任务全部都完成了,而且还是超额完成的!”
十五天时间,她几乎不眠不休,就要赶在十五天完成送通知书的任务,到了今天总算是圆满完成了。
而且往常宗门大教谕,妙目山这种小宗门都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可沈颂英才不管这么多。
这么多年了,张浪好不容易“请”她办一次事,她必须要完成的至善至美,让人找不出一点毛病来!
“这下回去了,默哥哥肯定要夸我了。”
沈颂英脸上满是喜色,看上去就像是考了满分回家等表扬的孩子一样,和她平时清冷的模样完全大相径庭。
“剑甲,回乘风宗!”
沈颂英连下令回去的声音也高了几分。
仪仗缓缓掉头,逐渐远离妙目山。
刚一离开,妙目山主就瘫坐在了地上。
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干的地方。
“山主!”
边上的弟子赶紧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他的情况。
妙目山主双目赤红:“还问什么啊!赶紧的!收拾收拾,本山主即刻出发!”
“把本山主的那头毛驴牵来!快!”
妙目山立时陷入了混乱中。
妙目山人仰马翻的状况却落在了远处山岗一个人影的眼中。
“嘿,那小子说倒也没错,这丫头还真是......闹出了不小的乱子。”
这人影正是上午和张浪分开的儒圣公!
他本来就在张浪回客栈的必经之路上等张浪,想要在离开南疆之前再见见这个有趣的小家伙。
结果他吃完面后才发现自己的钱都交给陈守仁了,那面摊老板又轴又没眼力,他说给对方题个字抵面钱,结果对方愣是不肯!
还说什么两个破字能值一碗面,口水更是喷了他一脸。
还好张浪按照他预估的时间出现了,不然的话他儒圣公一生的英名就算是毁在了一家面摊上了。
“嘿,那小子也是个斤斤计较的主,给了颗碎银子走了就是,结果愣是请老朽吃了碗面。”
儒圣公想起张浪看对面找不出来钱,不依不饶又要了两碗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挂上了笑意。
那样子哪里像是侯府家的世子,简直就是市井小民一个么!
可张浪这个样子却让儒圣公生出了一丝奇异的感觉。
特别是看到张浪大口面哗啦啦往嘴里吸,吃一口面再咬一口蒜,完全没有用饭规矩的样子,他竟然觉得格外亲切。
这若是放在他的弟子身上,他少不得上去给对方几戒尺。
儒圣公摇了摇头,笑着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小子应该是真把老朽当成往年交了,吃面的时候竟然和老朽抱怨起来了。”
不过若不是张浪的抱怨,儒圣公甚至都不知道他最看好的记名弟子,竟然在南疆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
他离开中京的时候,沈四石的奏折还没有到中京,而这一路过来,他和陈守仁又是直奔乘风宗方向来,走的官道,几乎没有和途经的宗门和官府打过交道,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事。
张浪抱怨完,还不好意思地对他道:“老孔,多谢你听我说这些废话,这两瓶酒是我自己酿的,不值什么钱,你收着。”
这小子,是真上道啊!
这么多年来,他见过的少年天才不在少数。
可那些少年天才哪个不是傲气十足,眼高于顶的?
特别是在十六岁这个年龄,要像张浪这样做事滴水不漏,一个都没有!
儒圣公笑着又摇了摇头:“可惜了,竟然是玄灵绝脉,否则的话,老朽还真不介意再多一个记名弟子的。”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后,沈颂英的车驾中传出了她的惊呼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