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爷手里提着邓车的眼珠子,正准备前往五接松去给白五爷祭墓呢。当他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哎呀,这可不行,得找张油纸把这眼珠给包起来,不然等去到坟前,那不得干巴了呀。” 于是,他一把掀开帘子,走进了厨房。此时,厨役王三正在那儿美滋滋地喝着酒呢。王三一看到三老爷进来,连忙热情地招呼道:“老爷,来喝点酒不?” 三老爷连连摆手说:“不喝不喝,王三啊,你知道不?五老爷死啦。” 王三一听,满脸惊愕,急忙问道:“咋死的呀?” 三爷皱着眉头说:“让王府的那些人用乱弩给射死了。”
王三听了,忍不住大哭起来:“哎呀呀,太可惜了,五老爷都那么大岁数了。那他埋在哪儿呢?” 三爷回答道:“在五接松呢,我这不正准备去祭墓嘛。” 王三赶忙说:“我在厨房给老爷准备点祭礼吧。” 三爷说:“有了。” 王三好奇地追问:“啥祭礼呀?” 三爷慢悠悠地说:“眼。” 王三一脸懵圈:“啥?是猪的眼还是羊的眼啊?” 三爷提高了音量说:“人的。” 王三吓得直叫:“哎呀妈呀!谁的呀?” 三爷说:“你看,是邓大哥的。你赶紧拿点油纸来,我包上。” 王三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说:“老爷,你自己去拿吧,我可不敢动,吓死人了。就在那箱子底下呢。” 三爷自己走过去拿了油纸和绳子,小心翼翼地把眼珠包好。可他又担心王三会给蒋四爷通风报信,于是二话不说,就把王三给四马攒蹄捆上了,还拿块搌布把他嘴塞上,说道:“先委屈你一会儿哈。” 然后就大踏步地出门了。
徐三爷走在夹道里,忽然听到一间屋里传来阵阵说笑的声音。他好奇地走进去一看,原来是展昭的两个小童。小童一看到三老爷,赶紧说:“三老爷请坐。” 三爷摆摆手说:“去把你们老爷找来,我在这儿等着。” 那个小童立刻跑去给展昭送信。这时候,大家正在努力劝解颜查散呢。小童跑进去回话说:“三老爷在咱们屋中,请老爷说话。” 展昭皱着眉头说:“我这会儿没空。” 蒋四爷连忙说:“幸亏三哥没来请我,大弟你就去一趟吧,把他拖住,千万别让他上来。” 展昭点点头说:“那印可先交给你看着。” 四爷说:“行,你快去。”
展昭回到自己屋里,看见三爷正稳稳地坐着呢。三爷一看到展昭,立刻开口说:“大弟啊,咱老五死了。” 展昭吓了一跳,心里暗暗琢磨:“他咋知道的呢?” 就问道:“三哥听谁说的呀?” 三爷回答:“邓大哥说的。”
展昭又接着问:“你知道咋死的不?” 三爷一脸严肃地说:“乱弩箭射死的。” 展昭这才知道徐三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由得流下了眼泪,哭着说:“五弟呀,五弟!” 三爷却调侃道:“嘿,你这不是猫哭耗子嘛。” 展昭着急地说:“三哥,这时候你还说戏言。” 三爷笑着说:“本来你就是猫,他是鼠,这不就是猫哭耗子嘛。” 展昭无奈地说:“五弟死了,我能不伤心嘛。” 三爷说:“你要真伤心,就上坟上去哭一场。”
展昭问:“是去五接松那个坟上吗?” 三爷肯定地说:“对啊。” 展昭为难地说:“去不了啊。听四哥捞印回来讲,那坟上有埋伏,要是让人抓住了,大丈夫死倒不怕,就怕被关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可就惨了。” 三爷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去。你听到他死了,心里肯定高兴呢。想当初在陷空岛,你被关在通天窟,还被改名叫闭死猫,差点把你吓尿了。现在他死了,你可不就称心如意了,说不定还说‘可死了小短命儿’呢。” 展昭气得满脸通红:“这是谁跟你说的?”
三爷笑着说:“我自己瞎猜的,没人说,你别生气呀。” 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我和五弟都是左右护卫,他死了我能不伤心嘛。” 三爷说:“那你跟我一起去上坟,我才相信你是真有交情。”
展昭被这个浑人说得没办法,只好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得赶紧给四爷送信,要是四爷知道了,肯定不会让他去。展昭说:“我准备点祭礼再去。” 三爷说:“有了。” 展昭好奇地问:“啥祭礼呀?”
三爷说:“眼。” 展昭又疑惑地问:“猪眼羊眼啊?” 三爷说:“人的。” 展昭再追问:“谁的呀?”
三爷说:“邓大哥的。” 展昭惊讶地说:“就是那个刺客邓车的眼睛?” 三爷说:“就是他的。”
展昭埋怨道:“三哥,你也太粗鲁了。四哥还等着问他襄阳的事儿呢,你把他眼睛挖出来,他还能说吗?” 三爷满不在乎地说:“我都要死了,谁还管襄阳不襄阳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