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进门一瞧,惊讶地说:“哟!原来是四叔,侄男有礼。” 秋葵也说:“侄男有礼。” 蒋爷一愣,住手站起来说:“你们咋在这儿呢?” 婆子哎哟了半天,说:“你认识我们姑老爷吗?” 蒋爷说:“咋能不认识呢?他是你啥人?” 婆子回答:“我们姑爷。” 蒋爷说:“他咋成你们姑爷了呢?他叫啥?” 凤仙使了个眼色。婆子说:“他叫艾虎。啊,不对吗?” 蒋爷说:“是,对对,是。艾虎,看在你们亲戚的份上,饶了你。你也看在亲戚的份上,给我们点好酒喝。” 婆子说:“便宜你。” 然后就去拿好酒。
蒋爷问:“二位侄女为啥这身打扮啊?” 二位姑娘就把金必正知府那里,天伦被捉,打在囚车,闹公堂,追赶天伦,误入婆婆店,受蒙汗酒招亲这些事儿说了一遍。蒋爷说:“你爹不用担心,你智叔父现在假降君山,他肯定知道这事儿,他会想办法的。你们明天就去金知府那儿,找你们干姊妹去。” 凤仙点点头。婆子把酒拿来,大家一起喝。婆子问:“你到底是谁呀?” 蒋爷说出自己的名字,婆子这才知道他是蒋平。姑娘问:“四叔去哪儿啊?” 蒋爷说:“上五柳沟请柳青。” 婆子问:“就是白面判官吗?你们咋认识的?” 蒋爷说:“他是我盟弟。” 婆子说:“哟,那你可是我把侄了!” 蒋爷说:“你是我把孙。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哈!” 婆子说:“他是我徒弟,还是小徒弟呢。大徒弟是云中鹤魏真,是个老道;二徒弟是我娘家内侄,小诸葛沈中元;三徒弟是柳青。” 蒋爷说:“九头狮子甘茂,是你啥人?” 妈妈说:“是我去世的丈夫。” 蒋爷说:“这就对了。” 婆子说:“都是熟人,麻烦你给我们做个媒人呗。” 这时候,外边有人叫门。
这婆子非要让蒋爷既当媒人又当保人。蒋爷立马摇头,说道:“我只当媒人,保人可不行。” 婆子不依不饶,说:“媒人和保人不都差不多嘛。” 蒋爷坚决地回应:“作媒可以,保人绝对不干。” 蒋爷心里琢磨着,自己要是当保人,对方可是个姑娘,这可怎么保法呢?以后也对不住柳青啊。但作媒倒是可以,毕竟准有个艾虎在那儿,也不算亏待了谁。婆子想了想,也只好点头同意了。
此时,外面有人敲门想要投宿。婆子大声喊道:“不住人了。” 那人苦苦哀求着。蒋爷好奇心顿起,就想出去瞧瞧情况,婆子便给了蒋爷一个灯笼。蒋爷打开门一看,哟呵,那人一副文人打扮,说话还带着南边的口音呢。蒋爷把他让进院子,安排在西房的一间独屋里住下。蒋爷问道:“嘿,你贵姓呀?” 那人瞅了瞅蒋爷的脸,说道:“你是现任的职官吧?” 蒋爷很是纳闷,说:“你咋看出来的?” 那人说:“你瞧你这五短身材,又是木形的格局。” 蒋爷心中暗暗吃惊,心想这相法还真厉害。蒋爷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说:“你光盯着我看了,也不瞧瞧自己,你这印堂发暗,马上就有祸事哦。” 那人一听,惊讶地说:“哎呀,我这是遇到厉害的人了。你到底是谁呀?” 蒋爷说:“我叫蒋平,四品护卫。你到底是谁呢?”
那人 “扑通” 一下跪倒在地,急切地央求着救命,说:“我姓魏,叫魏昌,人家都叫我赛管辂。我给王爷相面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王爷,后来我巧言辩解,才没被王爷杀掉,就留在府中了。自从五老爷死后啊,我看王爷这祸事也不远了。今天晚上我趁机逃跑,走到这儿,没想到遇到四老爷您了。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呀。” 蒋爷把他搀扶起来,说:“听说我们老五多亏了你,不然尸骨都出不了王府呢。你放心,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话还没说完呢,外面就有人大声叫门,喊着:“开门来!” 魏昌吓得脸色都变了,说:“这肯定是王府的王官追我来了。” 蒋爷淡定地说:“先生别怕,有我在呢!把灯吹灭,别出声。” 蒋爷提着自己的灯笼出去开门,一看,两个人穿着王官的打扮,骑着两匹马。他们说:“店小儿,你们这里住下一个穿蓝袍的人没?这人拐了王爷府好多陈设呢。要是住这儿,可得说实话啊!” 蒋爷说:“这人不是姓魏吗?还是南边口音?住这儿了。” 两个王官一听,立刻下马就要进去拿人。蒋爷赶紧拦住,说:“我们开店有规矩,跑了人有我负责呢,哪用得着二位老爷去拿呀?我给二位先备点酒。我们把他捆上,人都睡了。你们喝着酒,明天早晨再走,这不省事多了嘛。” 这两人一听,觉得很有道理,高兴得很。蒋爷把马系在马棚,关上门,把两人让到三间东房,把灯点好,说:“我去取酒。” 蒋爷到了上房找婆子,把给凤仙和自己准备的药酒连菜一起端来,给两个王官吃用。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