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钩子把你们钩来的呢。” 说完又笑起来。然后才推开当中的隔扇。
智爷说:“咱试试他这机关消息灵不灵。” 展爷说:“行啊。” 随即拿着宝剑蹲在门槛上,朝着二路砖一戳,只听见 “咕噜噜” 一声响,从东屋里出来一个假人,嘿,跟北侠似的,戴着判官巾,穿着紫袍,靴子,那傀儡头跟真的似的。藤子胎当中有机关,底下还有轮子呢,方砖一动,这假人就过来了,手中拿着一口真宝剑,冲着展爷 “嗖” 的就是一剑。展爷把剑往上一迎,正削在假人的胳膊上,“当啷啷” 一声,连半截胳膊带宝剑都掉到地上了,剩下那半截胳膊还 “咯噔咯噔” 地剁了半天呢。智爷又笑了,说:“嘿,你看这机关消息多灵验,就剩半截胳膊了,还直剁呢!剁完还能回去。把头一路砖也给他点了吧,省得咱进去的时候提心吊胆的。” 展爷又用宝剑一戳,就跟地裂天崩似的声音,从上面黑压压地掉下来一根大铁梁,“哨啷” 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等尘土落了一落,大家这才进去。智爷先把迷魂药饼按在彭启的头上,用网子勒住,然后搭在展爷背上,用大钞包兜住彭启的后臀,系了个麻花扣儿,大家准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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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智爷把桌子上的天地盘、量天尺、书等所有东西,都包在包袱里,背在身上。蒋爷说:“你这干啥呢?” 智爷嘿嘿一笑说:“我是贼呀,不能空手回去。” 大家仍然按着旧路出来。蹿下五层台阶,出西边屏风门下,外面的台阶是一。蒋爷说:“行了,把塞鼻子的布卷都扔了吧。”
大家奔着东墙去,展爷 “嗖” 的一下蹿上墙头,飘身下来,脚稳稳地站在地上。嘿,这时候从墙根那儿突然出来一个人,拿着长拘钩就搭展爷,展爷一闪身,拘钩搭空了。智爷也赶紧往东墙一蹿,出墙外去了。那人一回头,墙上又露出两个人来,接着四五把拘钩就过来了,也没搭住,这几个人也就出了那段墙外面去了。唯独蒋爷,正要飘身下去的时候,一下就让拘钩给搭住了,往下一拉,“噗咚” 一声摔倒在地,接着就被人搭胳膊拧腿,给捆成了四马攒蹄。
你说说这些人,他们可不是看家护院的,全是些更夫。早就提前安排好了,万一家里要是闹贼,就叫他们拿着长拘钩;要是有动静呢,就叫他们在墙根底下等着,把灯笼点起来,拿半个罐子片罩着灯笼,要用的时候一揭就行。先是智爷哈哈大笑,人家就听见了;后来又听见落铁梁的声音,人家就准备好了。结果呢,一个都没抓住,就把蒋爷给捉住了,捆成了四马倒攒蹄。拿灯笼一照,大家乱嚷起来:“哎呀,这是恩公,赶紧给员外送信去。”
过了一会儿,雷振来了,说:“啥?我恩公当贼了?” 早有人把灯火掌起来,把蒋爷的头一抬,可不是嘛!雷振赶紧问:“恩公,你这是咋回事呀?” 蒋爷说:“你先把我放开,我有话,等会儿再说。” 雷振立刻吩咐解开绳子。蒋爷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跟着雷振直奔上房去了,坐下后有人献茶。雷振又打听咋回事。蒋爷说:“你把人都屏退了。” 雷振就让家人都出去了,说:“恩公有话就说吧。” 蒋爷说:“我可不是蒋似水,我姓蒋名平,字是泽长,外号人称翻江鼠。我是来救你们全家性命的!我白天来就是试探你来着,看看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的活命之恩。嘿,没想到你不但记得活命之恩,还有点别的好处,我这才决定救你们满门的性命。皇帝陛下的王府铜网阵打死了白护卫大人,一方面呢,我们是奉旨拿王爷;另一方面呢,也是为五老爷报仇。用不了多久就要破铜网阵了,王爷的祸可不远了。要是抓住摆铜网阵的人,你想想那得是啥罪过?就算是剁成肉泥,也消不了大人心里的恨呐。明明是彭启摆的阵,你咋还愿意让你儿子应声呢?要是事情败露了,那还得了!白天我来试探,看你这人挺实在诚实的,我回去就跟我那些护卫大人说了。刚才把彭启给盗出来,罪过归他一个人,以后就算抓住了王爷,也没你们父子啥事了。可有一样,你儿子要是回来的时候,可别再让他上王爷那儿去了。要是还助纣为虐,别说我了,连我们大人都救不了你了。” 雷振一听,赶紧双膝跪倒,说:“哎呀,多谢四老爷的大恩呐,我这下可明白了。”
蒋爷说:“我得走了。” 雷振说:“我都准备好酒饭了。” 蒋爷说:“改日再来吃吧,我这公事在身,不敢久留。” 说完,蒋爷出了屋子。雷振吩咐开门。蒋爷说:“我向来不爱走门。” 说完,蒋爷一蹿就上了房,一会儿就没影了。
再说展南侠背着彭启,到了上院衙门口。解开麻花扣,把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