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地方把他锁上。”
小贼撒腿就跑。那人就追,结果被小贼的伙计拦住了。老头说:“大奶奶,咱们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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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银子,笑嘻嘻地去了。旁边有人说:“相公,把银包起来罢。” 胡小记就问艾虎说:“他们说的是啥玩意儿啊,我咋一概不懂呢?” 艾虎说:“你自然是不知道,那是贼的黑话,你能知道?他说‘把合’,就是瞧一瞧;‘拘迷子’呢,就是银子;‘伸托’,就是伸手。” 胡小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他们是贼。不好了,相公要吃苦头,咱们跟下去罢。”
猛然间,就听见 “吱吽吽”,“吱吱吽吽”,河南小车响。一转身,嘿,看见一件奇怪的事儿:小车上两边有两个箱子,全是黑油漆漆的;铜什件,也用黑油漆漆了;铜锁头,也用黑油漆漆了;小车连毂轮,全都是黑油漆漆的;前头有人拉着个牵绳,也是黑的;后头有人推着小车,也是黑的。后头还跟着个人,身高七尺,青缎壮帽,青绢帕拧头,正当中面门上映出来一个茨菇叶儿。穿一件皂青缎的箭袖袍,青丝鸾带,黑色灰的衬衫,青缎窄腰快靴。
往脸上看,黑紫的脸膛,两道白眉毛;一双虎目,垂大准头,四字口见棱见角,大片牙,乌牙根,大耳垂轮,还没长胡须呢,正是年轻的时候。细腰窄臂,双肩抱拢,一团足壮。披着青缎英雄氅,腰间跨刀,绿沙鱼皮鞘,金什件,皂色挽手,绒绳搭甩,明显着威风,暗隐着煞气。一看此人就好生古怪。
原来此人是山西祁县的人,徐庆之子,名叫徐良,字世常,外号人称山西雁,又叫多臂雄,是云中鹤魏真的徒弟。天生就侠肝义胆,好管不平之事。那可是文武全才,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高来高去,蹿房跃脊,夜行术的功夫,那是来无影去无踪;会打暗器,双手会打,双手会接,双手会打镖,双手会打袖箭,会打飞蝗石,会打紧臂低头花妆弩,百发百中,百无一失。所以人称多臂雄。山西雁这个外号可不是山西的大雁哈,是当初列国的时候,跟随晋重耳走国的那些文臣武将,有称为叫山西雁的,所以他这个山西雁是比着当初的古人起的外号。此人虽是徐庆之子,但是父子的性情那可是大不相同。徐三爷憨傻了一辈子,却有这么一个精明强干的后人。徐良的性情呢,自出世以来,不管干啥事儿,务必要在心中盘算十几回才办。圣人云:“三思而后行”,他够 “十思而后行”。他出世以来就没吃过亏,也不知道啥叫上当。抬头一个见识,低头一个见识。随机应变,指东说西,指南说北,遇见正人绝无半句虚言。先前徐三爷在家开着一座铁铺,因为打伤人命逃出在外。如今荫出十座铁铺,得了点好铁,打了些刀枪的胚子。有徐三爷信到家,三太太叫徐良上襄阳,一是跟随大人当差,也是出头之日,也能见见他的父亲 —— 他活了二十多岁都没见过父亲呢,徐庆走后他才出生。徐良他是奉母命离开山西。
一路上推着刀枪的胚子,所过津关渡口,一句实话也没有。可巧走在此处被艾虎看见,三个人都说这个人古怪。胡大爷问艾虎:“你瞧他们又说啥呢?”
就听见小贼们说:“噇噇刚儿,肘托挑窑。” 艾虎说:“‘噇噇刚儿’,就是过去和那个相公说话;‘肘托挑窑’,就是让在他们店里住去。此处必有贼店。我出个主意,咱们一边戏耍戏耍他们,一边保护着这位相公。毁坏了他们这个贼店,也就给这一方除了害了。” 胡爷问:“咋戏耍呢?” 艾虎说:“如此这般,这等这样。”
:()神探包公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