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一点办法都没有。忽然间,看见对面黑乎乎有个东西,对着天井的西院。看看天快亮了,出去一瞅,嘿,高兴坏了,原来是个养鱼的鱼缸。进来拿了个茶碗,用老道的衣服擦得干干净净的,出去往鱼缸里舀了一碗凉水,也不管脏不脏了。回到屋里,看见木盘子里有竹签子,拿了一根,先把艾虎的牙关撬开,把水灌下去。又舀了一碗,灌了胡小记,再灌了乔宾。不多一会儿,三个人肚子里 “咕噜噜” 一阵乱响,都爬起来了,呕吐了半天。转眼一瞅,都说:“哎呀妈呀,这可真怪啊。” 徐良说:“你们都起来吧,不怪。” 艾虎说:“那个牛鼻子老道哪儿去了?”
徐良说:“别说了,咱们是上了老道的当了。你可别骂老道了。” 胡小记说:“咱们也真够丢人的,好几次了,要不是三哥,我们早死好几回了。” 艾虎说:“到底咋回事啊?” 徐良说:“茶里有东西。我是一点没喝。我看那个老道脸生横肉,不像好人,所以我没喝。” 艾虎问:“他们去哪儿了?” 徐良说:“我把老道给打发了,给了崔龙、崔豹两枝袖箭。” 就这么把事儿说了一遍。艾虎说:“我们醒了,咱在庙里头各处找找,看看还有别人没?”
乔宾和三位英雄出去找了一圈,回来跟艾虎说:“厨房里头有两个人在那儿睡觉呢,都让我给捆上了。” 艾虎说:“这俩人都六十多岁了,看着也是没啥用的人。” 徐良说:“那肯定是两个香火居士。要是和尚庙,给和尚使唤的就叫老道;要是老道庙,给老道使唤的就叫香火居士。肯定是给他们干活的人,把他们俩提溜过来。” 艾虎答应一声,出去不多时,就把两个老头提溜过来,扔在地上。徐良一问,这俩老头也不敢隐瞒,就把他们胡作非为的事儿说了,说每遇到在庙中投宿的人,就结果人家性命,尸首埋在后院,还说他还有两个徒弟没在庙中,把这些事儿详细说了一遍。徐良说:“等会儿把地方找来,你们就把这些话跟你们太爷说,准保你们没事。别害怕,我们是按院大人那儿办差的。”两个老头那是心甘情愿。
天光大亮,徐良就让胡小记出去把本地地方找来。不多时,地方找来了,见了徐良、艾虎他们,都行了礼。不一会儿,地方就听他们把跟随大人办差,怎么知道这里有贼情,奉命办差的事儿说了一遍。地方一听,吓得胆都快破了,就知道这事儿麻烦大了。徐良说:“我们也没工夫,还得办事去呢。这事儿就交给你们本地面官得了。这里还有在案脱逃的呢。要是问赃证,就问这两个香火居士,他们都知道。” 地方都听明白了。又说:“还有崔豹、崔龙之兴隆店,叫你们本地面官锁店拿贼。” 徐良说完,他们大家就起身了。地方交给当官的审案办差,这就不详细说了。徐良和艾虎他们起身,直奔武昌府的大路。走了几天,回到大道上,晓行夜宿,饿了就吃,渴了就喝,这也不多说了。
这一天正走着呢,听说回到武昌府的管辖地面了。打完早饭,刚要出饭店,就有人在艾虎背后喊:“艾五爷,上哪儿去啊?遇见您老人家,这可太好了。” 艾虎一瞧,不认识,二十多岁的年纪,戴着大叶披巾,穿着翠蓝箭袖,系着丝鸾带,穿着薄底靴子,一副跟班的模样。
艾虎说:“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那人跪下磕头说:“五爷,您连小的都不认识了?我叫白福。” 说着话,眼泪就往下掉。“我家相公爷,是您老人家的大盟兄。” 艾虎说:“哎哟!是啊。” 说:“起来吧。” 白福起来,又给徐良、胡小记、乔宾磕头。徐良问:“你们骑着马,咋今天才走到这儿呢?” 从人说:“几位爷们,你们别走了,到店里我有要紧话跟你们说。” 几位就跟着白福到了店里,奔到五间上房,好多从人迎出来说:“你们爷们来了,可太好了。” 挨着个儿磕头。都让他们 “起来”。进屋坐下,立刻叫店中烹茶。徐良这才问:“有啥话说?你家主人去哪儿了?”
白福说:“我家主人丢好几天了,无影无踪的,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们几位爷们,看看奇怪不奇怪?” 徐良问:“到底咋丢的呢?” 从人说:“这事儿可就长了。头一天住在顺兴店,这个镇叫鱼鳞镇。第二天早晨起来要走,天气不好,下着蒙蒙小雨,就打了坐地尖,没走成。我家相公心里烦闷,吃完饭,睡了一觉,自己睡醒了,就觉得身上没劲。我们劝他出去散散心。他自己出去的时候,谁也没带。以前出去从来都带着从人,就这天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再说他腰里带着一二两银子,一二百钱。就从那天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们大家出去到处打听,一点消息都没有。”
徐良说:“你家主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