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瞧瞧,蒋爷和柳爷一路来到了娃娃谷,眼瞅着就到甘婆店了。柳爷抬眼一瞅,嘿,那墙上明晃晃地写着 “婆婆店” 三个大字呢。蒋爷满脸轻松,一挥手说:“走哇,进去看看。” 柳爷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那可不行,你得先把我师母找出来,我才进去呢。我这心里呀,总觉得没见到人就进去不太好。” 蒋爷一听,乐了,打趣道:“老柳啊,你这性子可真是稀罕,这是你师母开的店,你还这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看我的啊,我就喊‘亲家呀,小亲家子’,保管能把人喊出来。” 说完,就大摇大摆地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扯着嗓子喊:“小亲家子,我来啦!” 那声音,大得整条街都能听见。
这时候,柳青在旁边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怕错过啥。嘿,从旁边走过来一个人,这人呢,手里拿着个长把条帚,正慢悠悠地扫地呢。他本来扫得好好的,一听蒋爷喊 “小亲家子”,那脸色 “唰” 地就变了,就像有人踩了他尾巴似的,眉毛一竖,无名火 “噌” 地就冒起来了。他把条帚往上一扬,像举着个武器似的,紧紧抓着条帚把,朝着蒋爷的后背就狠狠地抽了过去,边抽还边喊:“哪来的浑小子,在这儿瞎嚷嚷!”
蒋爷那是谁呀?那可是个机灵的主儿,感觉后背 “叭” 地一声,就知道不好。他身子像泥鳅一样往旁边一闪,脑袋一低,就像个武林高手躲避暗器似的。可这还没完呢,后面 “嗖嗖” 的,又是好几下条帚把儿抽过来,蒋爷左躲右闪,嘴里还喊着:“哎哟喂,我说大哥,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啥呢?” 柳爷在一旁看了,笑得前仰后合,说:“哈哈,该!幸亏我没进去,不然这一顿打我也得挨着。” 蒋爷一边躲一边喊:“别打了,别打了呀,再打我可还手啦!” 可那人就像没听见似的,脸气得像个熟透的黄柿子,还是一个劲儿地追着蒋爷打,可他那几下都被蒋爷巧妙地躲开了,一下都没打着。
蒋爷瞅准个空当,像只兔子似的蹿出院子来了,站在院子外面直喘气。等他缓过劲儿来,就朝着那人喊:“我说,你这人咋回事啊?为啥二话不说就打我呀?” 那人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声说:“你还有脸问我?你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人!跑到我们院子里撒野,你说该不该打?” 蒋爷一听,不乐意了,也瞪大眼睛说:“你才是野人呢!我啥都没干,就喊了几声,你就动手,你讲不讲理啊?” 那人更生气了,跳着脚说:“你要不是野人,为啥跑到我们院子里来胡喊乱叫?你知道这是谁家院子吗?” 蒋爷双手一摊,说:“我咋不知道?这是我亲家的院子呀。” 那人哼了一声,说:“你亲家?你可拉倒吧!你亲家姓啥?” 蒋爷回答说:“我们亲家姓甘。” 那人一听,不屑地笑了,说:“姓甘?姓甘的早就搬走了,不在这儿住了。现在这院子是我们住着,这就是我们的地方,你在这儿喊什么小亲家子,不是撒野是啥?” 蒋爷一听,有点愣住了,但还是嘴硬地说:“就算他们搬走了,你也不能随便打人呀。再说了,你们搬过来住,为啥不贴个告示啥的?而且,你一个大男人,墙上还留着‘甘婆痁’(店)这几个字,这不是让人误会吗?” 那人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我们这不是刚搬过来收拾房子嘛,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些呢。” 蒋爷撇撇嘴,说:“哼,就你们这借口,我看就是懒。哪怕拿点青灰先把字抹了也好啊,你这是没理还硬要争三分呢。”
这话可把那人气坏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像个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在那儿直嚷嚷:“你还敢说我?你这个无赖!”
柳爷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走过去,满脸堆笑地对那人说:“这位大哥呀,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脑子有时候不太好使,就跟个疯子似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了。” 说着,还一个劲儿地给那人作揖赔礼。可那人还是气得不行,眼睛瞪着蒋爷,嘴里嘟囔着:“他又不是小孩子,这么会耍赖使诈呢,真是气死我了。” 柳爷一看劝不住,就转移话题说:“大哥,咱先不说这个了。我有件事儿想跟您打听打听,您就说,这个姓甘的到底是搬走了吗?” 那人没好气地说:“这还用问?我都跟你们说了,搬走了,搬走了,确确实实搬走了。”
柳青一听,眼睛一亮,赶忙又客气地问:“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大哥,您知道他们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那人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们家亲戚。” 柳爷一听,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不死心,又恭恭敬敬地给那人行了个大礼,深深一躬到地,就差没磕头了,说:“大哥呀,不瞒您说,那姓甘的